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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尹玥欺身在凌子萩面前,如之前一般挑起她的下顎,用不屑的眼神打量著她。
不過這次,凌子萩再沒在宮內時候的那般委曲求全,她一揮手,打掉尹玥的手道:「我剛才以為娘娘膽子大的準備把你不恥的事情搞得眾人皆知的,如今看來你還知道點廉恥。」
「凌子萩你什麼意思?」被駁了面子的尹玥,面色鐵一般的青紫,要知道在後宮這麼多年,就連聖人也未曾這般對待過她。
「司大人的死,是你乾的對不對?」凌子萩一語戳中重點問道。
果然,尹玥面色有著轉瞬即逝的僵硬,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嘴角扯動間露出一個極其詭異又滲人的笑靨道:「凌子萩,你很聰明,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但是你知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道理?」
「怎麼?尹玥娘娘想殺了我嗎?」凌子萩說著,眸光慢慢挪到不遠處蘇鍺的身上。
此刻蘇鍺面色鐵青,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她視線收回,再次慢條斯理地說道:「就像是你當年殺死子昂的母親姜淮濃,又唆使我母親魏靜秋自縊那般呢?」
「你說什麼?」
凌子萩的話就像是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驚得尹玥不知所措般瞪大雙眼,就連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忘記收回了。
「怎麼,我說錯了?」凌子萩眼神死死盯著尹玥,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的說道:「或者你可以問問這件事情的目擊者——鍺王殿下?」
她話音一落。
蘇鍺的身子就跟被點穴一樣,僵硬的站在那裡,暗色的瞳孔極具收縮在尹玥和凌子萩身上徘徊。
「凌子萩,你少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話,你就不怕本宮治你大不敬之罪,要了你的命?」
尹玥怔在原地,歇斯底里地吼著,此刻她哪裡還有剛來時候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隻撒潑的野狗。
「治罪?」凌子萩嗤笑一聲:「娘娘從進來開始眼底全數就是殺氣,我還能有活的機會出去嗎?」
「好,好一個凌子萩!」尹玥氣憤的聲音都開始顫抖,她緊緊攥著手,單寇深深嵌進手心道:「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本宮定然不會留你,所以,去死吧!」
說著,尹玥掃視屋內,眸光瞥到放在劍架上的青鋒寶劍,快速上前幾步一把抽出寶劍,直直朝凌子萩奔去,「凌子萩,本宮殺了司承允的愛人姜淮濃,如今也不介意殺了他兒子司炎修的摯愛。只要能踢開擋在鍺兒面前的一個個絆腳石,本宮在所不惜。」
凌子萩望著一寸寸靠近自己的長劍,她本能地想挪動身子躲避,可是這會軟筋散正是發揮最大效用的時刻,她連動一顆手指都難,只能眼睜睜看著劍鋒朝心臟衝來。
「啊!」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站在角落中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鍺終於有了動作。
他發出一聲如猛獸般的咆哮,整個人瘋狂地捂著頭朝牆上撞擊,似乎不知疲憊一般,動作幅度大得連身上的長袍褪下,露出裡面的龍袍都不自知。
尹玥被他這個舉動吸引住,眼底露出幾分的擔憂和慌亂。
「鍺兒,鍺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凌子萩眸子在眼眶中轉動,透過尹玥身體上露出的縫隙望著蘇鍺的臉,看來她賭對了,她的心裡暗示喚起了蘇鍺童年的陰影,就算她死,她們誰都活著走不出去。
「原來是你!」尹玥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凌子萩的面兒,經歷過後宮的明爭暗鬥的她,任何一個人的小表情她都能讀得清楚明白。
她咬著唇,充滿仇恨的眸子此刻恨不得把凌子萩大卸八塊。
「鍺兒,等著母妃,母妃把這個小賤人殺了,咱們就離開,以後再沒人知道這個秘密,你就是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