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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初晴拿起眉筆,畫了幾筆,就看見寧彌進來了,她看著鏡中的他,還是一如往日的溫潤,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她只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笑道,&ldo;還不快過來給本宮畫眉?&rdo;
寧彌也笑著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她,好像那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們還是那和睦的一對,&ldo;如今你的手又不抖了,還偷懶。&rdo;
卻還是握著她的手,細細地為她描眉。
不再如以往那般平緩,他將她的眉輕輕往上勾起,便是無盡的風流嫵媚。
她對著鏡中巧笑嫣然,便是秀色可餐,勾人沉淪。
於是他便將她的臉轉過來,俯身銜起嬌唇。
&ldo;方習慣你新口脂的味道,你便又換回原來的了。&rdo;她淺淺地笑。
&ldo;不是你喜歡麼?&rdo;他話語尋常,說話間還喜歡撫摸她的面頰。
&ldo;只要是你,本宮都喜歡。&rdo;她淺淺一笑,眼裡有些什麼是寧彌所看不見的,她若無其事地挑著情,伸手去夠自己紅色的口脂,卻被他拉回來又吻上了,&ldo;先吻了,免得花了你的唇妝,你又怪我。&rdo;
她笑嘻嘻地捶打著他寬闊的胸膛,卻任由他吻著。
&ldo;前兒心氣兒不好,摔了你的簪子,怕你追著我討要,便先補上了。&rdo;
他從身上取出一塊樣式極為精巧的曇花木墜子,遞到她的面前晃了晃。
&ldo;好香的東西。&rdo;初晴笑著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ldo;卻又不是檀木的味道,不知是什麼奇木?&rdo;
&ldo;本是從海外尋來的一塊奇木,中原沒有記載,也不知是個什麼名目。只聽的倒賣珍寶的海外商人介紹道此木天生奇香,有安氣凝神的功效,你素來睡眠淺,這東西於你是極好的。我為你戴上?&rdo;
他站起身來,從後頭將木墜子為她戴上,紅色的繩子擱在雪白的頸子上,就像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口。
初晴本是不喜歡看戲的,然而前兒在皇帝那裡聽了一嘴說是長袖的名號都傳到了宮裡貴妃的耳朵里了,她便又來了勁,說是要去戲樓捧長袖的場。初晴的名號不管好聽不好聽,在盛京那是一個響亮。長袖自然不敢把她和其他的權貴安排到一處,端怕惹她不痛快了,便在二樓給她專門留了包廂,包廂正對著戲台子,比鄰的四個包廂都空著也不讓人訂。惹得那戲班班頭又是心疼又是畏懼,一句話都不敢說。
長袖演的戲目越來越多,卻戲戲精妙,寧彌拋開成見,倒也很是欣賞,看得頗為入迷。若是身邊沒有一個煞風景的沒完沒了地磕著瓜子,便更完美了。她磕了她也不吃,純粹就是磕了扔,扔了磕,磕著好玩。
寧彌無奈地轉頭看著初晴,&ldo;殿下看不懂也就算了,偏要來,來了也不看,還不讓人看,有沒有王法了?&rdo;
&ldo;呸。&rdo;初晴啐了他一口,一臉蠻橫,&ldo;在這盛京,本宮便是王法。再說,誰說本宮看不懂了?&rdo;
&ldo;喔?&rdo;寧彌倒來了興致,挑眉看她,&ldo;殿下且說來聽聽。&rdo;
初晴把手裡剛磕好的瓜子連殼帶肉往地上一扔,撇撇嘴道,&ldo;左右不過是一個窮酸書生戀慕上一位貴家千金罷了。你說這寫書的吧,大多是落第的破落書生。自個兒沒本事也就算了,非成天臆想著有一位滿城權貴少爺巴望著的權貴女子不要臉地倒貼著他,滿足他作為一個失敗者的虛榮心。他怎麼不寫窮酸書生和貧賤賣花女的愛情故事呢?這還不夠,但凡娶過富貴的妻子的破落戶就能一舉中狀元,真當這狀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