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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遇到了很糟的事,我現在格外想念它。
「狗狗。」
「狗狗。」
我輕聲呼喚它的名字,步入熟悉的黑暗,奔向我們約定的角落。連月亮被烏雲遮蔽,天幕徹底漆黑,建築的輪廓化為黑影,土地分解成無數交纏的觸|手也未覺得奇怪。
我好想你啊。
咔哧咔哧咔哧……
寂靜的夜裡傳出了奇怪的響聲。狗狗迎接我的地方趴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像是建築工地上依靠在牆角的小小沙袋。漆黑的「袋子」對摺身體坐在地上,兩隻「袋角」軟軟地耷拉在頭上,隨它吞咽的動作輕輕晃動。
「狗狗!」
在我出聲後,咀嚼聲停了下來。
「袋子」錯愕地轉過了身體,它沒有正常的五官,看起來就像萬聖節里頑童隨手製作的「幽靈玩具」,挖出兩個圓洞構成黑黢黢的眼睛,而裂成鋸齒狀的嘴角還掛著一縷長發。
我這才發現它身前正盤踞著一堆漆黑的發團。
它像是被施展了定身的法術,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安靜地望著我,只有粘稠的液體不斷從黑洞裡淌出。
等到我跑到它跟前,它才如夢初醒,急急忙忙咬住發團,向更深的黑暗逃去——
【不要啊,不要看我】
……為什麼不肯見我呢?
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麼?
你要去哪裡?!
腳底的土地突然變成了蠕動的地毯,黑色絨毛牽扯著我的腳步。
我沒能追上它。我沒能追上它。但我隱隱作痛的身體卻不再難受了。
第十章
◎你會保護我的吧?【修改】◎
最有潛力的孩子由藥物催發,出生時就承受了母親的詛咒,現在差點和天元家出身的繼母一同殞命,就算作為御三家底蘊豐厚,禪院家也承受不起這接二連三的醜聞。
我這一覺睡了整整三天,顯然這期間禪院家給了醫生不少的壓力,當我醒來時他激動到眼角淚花閃爍,止不住地誇讚我為福大命大之人:
「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了!」
「那位夫人生前曾是二級術士,和負面情緒自然聚集的集合體不同,這種術士殘念化為的咒靈是最難纏的。戰鬥里它的攻擊不僅會阻礙術士咒力流動,甚至還會侵蝕術式本身……連高僧的護符都沒有完全淨化她。」
「但您不愧是天元的後人,年紀輕輕就覺醒了領域!那個結界主動吸收了咒力,在祓除詛咒的同時,還淨化了內部的殘穢。我們做的不過是□□上的修復。」
「雖然反轉術式能激活身體的自愈能力,但您本身的身體素質稍微差了些,所以昏迷的時間會久一些……」
生理情況可不像想法那麼好隱瞞,提及我本身的身體素質時,醫生面上浮現出一抹憂愁,詢問說:
「您是不是平時就有點精神衰弱?現在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麼?」
我乖乖按照指示活動僵硬的四肢。
折斷的骨頭已經重新接上,被洞穿的手掌也長出了嫩肉,纏上手臂的紗布下塗著祛除疤痕的藥物。
但就像醫生感嘆的那樣,我是個術式優異,四體不勤的偏科生。簡單舉了兩下手臂我就沒了耐性,忍不住依偎著靠墊,將半張臉埋在枕面上,望著他虛弱地喘氣。
圓墩墩的西裝老頭長長嘆了口氣。
他扭動病床的把手,幫我調整好靠背姿勢,耐心地叮囑我說:「雖然我懂他們總喜歡纖細的美人,但平時您還是需要做些活動,常夏小姐應該可以陪陪您……」
可我討厭體力活。
別管我。
趁醫生靠近的時候,我伸出指尖,輕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