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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想殺太尉之子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尉府戒備森嚴,太尉之子如今身居朝堂三品官員,以她目前的身體,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刺殺。
如果她現在能立刻結金丹
傅映葶回了一趟柳樹村,因著龍脈得到了她心頭血的滋養,柴桑城也一躍而上成了大慶國三大繁華之城其一。
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她每每經過一戶人家,看見窗內一片其樂融融。
可這些再也和她沒有關係了。
「孩子,你確定要這麼做?這可是邪術啊」
柳樹精長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試圖勸阻她。
「我還有什麼退路,我的阿兄又做錯了什麼?」她木然地答道。
「我曾試圖窺探過一絲天機,孩子,你如果堅持下去,此後仙道一定會一帆風順的。」柳樹精仍惋惜道。
她恍若未決,拜別了柳樹精,沿著村莊一路向下,來到了亂葬崗。
和龍脈之地的大吉恰恰相反,這裡是大凶。
這裡除了孤魂,更多的是朝廷重犯,慘死獄中,無人收屍,甚至還有很多動物的屍體。
怨氣極深。
如果,她藉助怨氣修煉,三日必能結丹。
代價就是,首先她要經歷一輪全身的洗髓,極度痛苦之外,若身死,必魂飛魄散。
她本來就沒想要什麼往生了。
「你可想好了?」柳樹精的聲音又響起。
她在心裡答道:「不悔。」
傅映葶在亂葬崗躺了整整三天,因淬鍊過程極其痛苦,但是周身釋放的怨氣也吸引來了無數的厲鬼冤魂,他們圍繞在她的身邊,一遍遍啃食著她的靈魂。
她也終於不負眾望,在金丹結成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又躺在了柳樹下。
她和柳樹精辭別,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京城,並未發現柳樹精的異樣。
那顆泛著隱隱怨氣的金丹,在她體內。
對付這些普通人,金丹足矣。
但是,她失敗了。
那日,她周身抑制不住的怨氣翻湧,她一手持劍,親眼看著他的夫君把她的仇人護在身後。
他眼裡的嫌棄與厭惡,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剛剛和魔鬼之間的骯髒交易。
她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她究竟又有什麼錯?阿兄究竟又有什麼錯?
他手中的劍一劍將她刺穿固定在牆上,但這傷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他又刺了第二劍、第三劍
她木然的看著猩紅的刀尖。
在重重官兵的保護下,太尉之子早就逃了。
她仰頭看著他,一筆一畫在心裡描繪著他的眉眼,好像眼前的男人,她從來就不認識一般。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顧清瀾猶豫了片刻,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她嘴角緩緩流下一行血跡,周身怨氣愈發濃重起來,但她卻丟掉了劍,放棄了抵抗。
她被關入了大牢,刺殺朝廷要員不是小罪,況且太尉更不會輕易放過她。
外面的流言也越來越多。
獄卒們厭惡她,但也畏懼她。
「你說她是不是什麼妖怪啊?太嚇人了那天,她滿身都冒著黑氣,就像地獄裡出來的惡鬼,真是醜陋。」
有人接道:「對啊,就這樣還想和我們春榴公主搶男人呢,也不照照鏡子,醜死了。」
「你們說的對,我很醜。」她喃喃自語道。
因為怨氣的侵蝕,她那張臉,早已滿目瘡痍。
那些人看她的神色更加輕蔑,她放棄了一切掙扎,她當然可以逃出去,但是沒必要了。
甚至後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