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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跟那些用年齡和閱歷優勢迷惑年輕女孩的老男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譚明梨是豁達的人,從來都並不介意戀人的性別。但是——
小水?她怎麼能?不……
小水甚至都沒有成年。
一種巨大的恐懼橫亘在譚明梨心間,這是連她離婚時也絕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她人生頭一次感到迷茫無措。
向前向後都是錯處,譚明梨進退不得。到了這種地步,她顧不得自己,只想……好好地保護小水,使她不受傷害。
該怎麼辦呢?譚明梨舉棋不定。
翌日起來,譚明梨雖然心緒不寧,但神色仍舊是平靜溫和的。她向來擅長不動聲色和壓抑情緒,是很能端住自己的人。
做好飯,她等了一會,還不見小水出來,看了一眼表,已經七點半了。
應該是昨天晚上表演累壞了,譚明梨心疼起來。
但是今天是周五,小水還要上學……不然她可以把早飯放進保溫鍋里,讓小水多睡一會,補補覺再起。
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輕輕地敲了敲小水的房門,「小水?起床啦,要遲到了噢。」
沒有人應。
譚明梨隱隱心慌起來,按下不自覺的憂心又敲了幾下,心慌越來越大,終於還是試探著推開了門。
房間裡很黑,小水睡覺的時候習慣把窗簾完全拉住,譚明梨從外面乍一進來還有些不習慣,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輕輕地又喚了一聲女孩的名字:「小水?」
她走到床前,看到女孩蜷縮在床上,呼吸沉重,伸手探她額頭,觸手滾燙一片。
小水發燒了。
怎麼這麼突然呢?是昨天著涼了嗎?
譚明梨一下子就慌起來,站起身去房間裡取體溫計,回來後稍稍猶豫了一瞬,避嫌般地移開眼,掀起女孩的被子,解開一點小水的衣領為她夾好體溫計。
這體溫計是那種最普通的水銀溫度計,放的時候難免要碰到一些……的地方。
等她給小水夾好後,額頭已經出了一點薄汗。她悄悄地呼出一口氣,收回手握緊,在備忘錄里加上了一條「買電子體溫槍」。
負罪感重又浮上心頭。
小水在生病……她竟然還因為這點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而心神恍惚。
「姐姐……」
趙光水醒了,睜開了眼看她,她臉色有點蒼白,但一雙眼還是清的。
趙光水頭疼得厲害,渾身都難受,嗓子也火燒般地又干又澀,沒有多說什麼的力氣,緩了一下,只是望著坐在床邊的女人,輕輕地問:「我生病了嗎?」
她自幼體弱多病,對症狀很熟悉,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可能有點發燒。」
譚明梨心緊了一下,也顧不得什麼避不避嫌、距不距離了,俯下身蹲在她床邊,握住女孩的手,輕聲道:「今天早上見你過了點還沒出來,我就不太放心,進來看看……體溫計剛剛夾上。」
又摸了摸女孩的臉頰,柔聲詢問:「有哪裡不舒服嗎?嗯?起來稍微喝一點水,潤潤嗓子,好嗎?」
趙光水乖乖地應了一聲,撐著身子坐起來,就著女人的手低頭喝了水,靠在床邊,也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兩人交握的手。
她小時候常常生病,從來沒有人陪她,只有保姆奶奶一刻不離地照顧她。保姆奶奶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滿頭銀髮,會憐愛地將她抱起來叫她「小病貓」。
有一次她生病,照舊在醫院輸液,看保姆奶奶陪床辛苦,就請她去休息一下,她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沒什麼問題。保姆奶奶不太放心,最終還是在她的再三保證下去補覺了。
她坐在病床上一邊輸液,一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