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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詩眼皮一跳,被他的瘋話嚇得心驚膽顫,思緒卻止不住隨之幻想——她這輩子最大的反骨就是陳嘉佑,如果他那時候給她告白,她百分百沒有拒絕的決心,萬一被南庭和楊雪知道,一定會把她趕出家門的……
但,父母不許,她就會乖乖的死心嗎?
答案顯而易見。
她根本逃不過,要為他瘋一次。
南詩手緊攥成拳,聲音發虛:「早戀違反校規。如果答應你,第二天我們就可以手牽手,一起滾出學校了。」
越說,音量越小,聽語氣是在較真:「而且,就算在英國領了結婚證,國內也不會承認兩個未成年的婚姻。我們可以先偷摸談,千萬不要被父母發現,也不能耽誤學習,等成年再討論這個話題。」
怔愣兩三秒,陳嘉佑沒繃住樂了:「成年了向你求婚,你就會答應嗎。」
南詩差點脫口而出「是啊」,幸虧及時剎住車,神情複雜地掃他一眼,沒什麼威懾力地提醒:「少套話。」
陳嘉佑抵腮,笑容里是藏不住的壞。
南詩拎著裙擺,拾級而上,沒注意搭在肩頭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滑下去了,落在她腰間,還要往下一點的、曖昧的位置。
察覺到她沒反抗,整條胳膊得寸進尺的橫過來,掌心蓋在她肚子上,有力的掌控著她。
陳嘉佑這個人,處事很有眼力見,該退讓時一分餘地不給自個兒留,該進攻時也絲毫不含糊,次次正中要害。
南詩反感和他走得太親密,又不得不承認,當下這個氛圍,她確實不捨得推開他。
於是不由得再一次感嘆,他真的很擅長操控人心。
遇見陳嘉佑之前,南詩一直以為自己嚮往的是細水長流、平淡溫柔的那一款愛情,所以才會被他裝出來的溫和欺騙,可等她戳穿他偽裝的皮囊,才發現,其實暴烈的、劍走偏鋒的、帶著濃郁壓抑氣息的感情才最能抓住她的胃口。
他的強勢,像一把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的軟肋,逼她正視自己的心意,反抗從小養成的老實本分,心甘情願的做出偏離軌道的事情。同時,又可以讓她在疼痛中,感受到一絲扭曲的滿足感。
南詩以前總覺得陳嘉佑這性格難搞,但其實,有些時候,她也挺享受他這份「蠻不講理」的。
……唉,她好像,又開始給他開脫了。
南詩再一次被他攜上台階,穩穩落地之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嚴肅地說:「我沒有反感你來,只是擔心你這麼東跑西跑的,會影響傷口癒合。」
陳嘉佑舔了舔唇角,溫馴地應:「嗯,我知道。」
雨越下越大,南詩不打算去找同事匯合了,問他:「你下榻的酒店在哪裡?」
陳嘉佑報了個地名兒。
南詩一頓。
這麼巧嗎,竟然和她在一家。
既然如此。
她挽起碎發,風輕雲淡地道:「走吧,先去換衣服,再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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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衣服之前,南詩還是找了體驗館的工作人員給她拍照。
只給她拍,沒有陳嘉佑出鏡的份兒。
拍完之後,陳嘉佑在外面長廊下接電話,南詩去屋裡選片。不期然的,在一張照片中發現了他的身影。
烏青色的長檐下,一男一女撐著一把油紙傘,並肩而立。
女人身著魚尾曲裾,長相不算出挑,但勝在獨特的書卷氣,鮮艷明快的顏色也蓋不住她眉宇間的淡雅和郁色。
雨下的太大,石頭鋪成的小徑表面光滑,她低下頭,謹慎地踏出一步。
一旁的男人身形挺拔高大,目測一米八五以上。五官生的格外端正、俊秀,是傳統又難得的中式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