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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位置影響,南詩發現不了背後的人眸底湧起的風浪,甚至連他的語氣也是不動聲色的,正試圖引誘她的思路回到正軌,不要干擾他繼續「為所欲為」。
之前在民俗山莊,陳嘉佑一顆「賊心」還只是在蠢蠢欲動的階段,小心試探她能接受的親近尺度,現在完全不裝了,什麼追女人要迂迴、講究紳士風度,他這人壓根兒不吃這一套。
鐵腕腹黑,蠻不講理,又偏執霸道。
才是他真正在意一個人的樣子。
南詩還在掙扎,卻不是為了推開他,而是被這隻銅牆鐵壁般的胳膊勒的呼吸困難。
陳嘉佑一懈勁兒,立馬被她逮住機會,連滾帶爬地縮回被窩裡,腳隔著被子蹬在他腰腹處,急急地說:「你再動一下,今晚就不聊了。」
頓了頓,又擺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強調:「以後也不了。」
陳嘉佑身形微頓,長睫掀起,抵腮,笑容意味深長。
他還真沒打算對她幹什麼。
再混蛋,也沒到這份兒上。
只是想,把這隻作亂的腳挪開而已。
她踩得這地兒,說巧不巧,挺要命的。
隔著單薄的夏涼被和褲子兩道布料,似有若無的撩撥,更要命。
陳嘉佑渾身的血液頃刻間往下涌去,但她發了話,他愣是不敢動彈,慾念隱忍不發,撓了撓發癢的喉結,聲音啞下去:「抽屜里有糖,給我拿一顆。」
南詩戒備地盯著他,不依:「你沒手?」
陳嘉佑氣極反笑:「不敢動。萬一惹你生氣怎麼辦?今晚,還是想和你認真聊一聊的。」
這個人,說的永遠比唱的好聽。
南詩白他一眼,伸長胳膊,拉開第一層抽屜,摸出鐵罐子,給他挑了顆蘋果味的,遞過去,嘀咕:「少吃甜食,對牙齒不好。」
他頷首:「戒了煙,就不吃了。」
餘光掃過牆上的鐘表,意識到時間不早了,陳嘉佑不再閒扯,眸光沉沉地看她,開門見山:「照片,是我家裡人給你寄的?你這麼介意,多半是因為,照片裡的人除了我,還有司念?」
……他有讀心術嗎。
怎麼一猜一個準兒。
南詩憋著的澀意,被他的坦坦蕩蕩一攪合,癟了下去:「嗯。」
陳嘉佑長眸一眯,隔著被子,摸到她的腳踝,輕輕撥下去,曲著一條腿往床上又坐了坐,撈過放在床尾的抱枕蓋在腰部以下。
南詩沒注意他的小動作,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被子上的菱形圖案,兀自沉浸在傷心的情緒里,咕咕噥噥:「你總是有一大堆謊話,到最後,我已經分不清真假了。收到照片的時候,我以為,你說喜歡我,非我不可,也是假的……」
說著說著,她又忍不住哽咽:「和你談戀愛,我一點兒也不開心。老是想,你對別人笑臉相迎,怎麼唯獨對我這麼壞?吵過幾次架,我才明白,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你就仗著我喜歡你、離不開你,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人……」
「包括我們分手,也全是你的錯。」
「是,都怪我,是我混蛋,我給詩詩道歉……別哭了,嗯?待會眼睛真腫了,又難受……」陳嘉佑擰著眉,心疼地蹭去她面頰上的淚水,嘴裡的糖融化,卻泛著無邊無際的苦澀。
可是淚水汩汩不斷,擦也擦不完。
南詩眼珠子被泡的發亮,又仿佛蒙著一層陰翳。心結顯然還沒解開。
陳嘉佑疑惑深深:「這麼在乎一張照片?」
南詩吸了吸鼻子,小小聲:「我們分手的那個冬天,年前,你申請延期期末考試,說家裡有急事回去,其實是要陪司念試婚紗,對麼?」
沒問出口的是,拋卻家裡的逼迫,你究竟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