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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宫中的权力斗争。”裴冷筑的语气有着浓浓的不屑。
这权力真的能腐化人心,为了能大权在握,人们真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自古至今是如此,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要有人类存在的一天,这样的事就会不断的发生。
“那你现在决定怎么做?”
“我冷竹岛之人既已承诺的事定会做到。”裴冷筑淡淡的说。
“以贤弟的能力,要找出玉笛子定不是难事,只要有你一句话,相信要使那些妄佞之徒伏法自是指日可待。”白守谦安心的说。
“如果白兄还记得的话,小弟承诺的是无射瑜的事,至于玉笛子……”
“你的意思是?”
对于白守谦的问话,裴冷筑仍是他不变的笑容。
想起那双清冷而绝丽的眸子,经过这几天的反复推敲,他几乎能确定他为何会对那样陌生的眼睛有着如此熟悉的感觉。
“玉笛子是我的。”
答案简单、明了、肯定。
夕阳斜晖伴着归巢的鸦雀偶然的几声嘶鸣,在昏暗不明的天空中,撒下了几许的落寞,或许是为夜即将来临,也或许是为了空气中不寻常萧瑟,于是连路上的行人也显得有点行色匆匆。
裴冷筑仍是一派悠闲的漫步着,虽然是独行,却不觉得寂寞,或许比起他那冷得吓人的大哥,他才是真正的难以接近,毕竟要拆掉一面有形的墙并不难,真正难的是拆掉看不见的阻隔,不是吗?
“年轻人,你看来是外地来的是不是?”一个身背一大捆的木柴,看来是正要回家的砍柴人。
他看得出这个樵夫并没有恶意,裴冷筑微微笑了笑,算是给了个礼貌的回应。
那个砍柴人对裴冷筑的没有出声倒也不以为意,只因为眼前这个看来饱读诗书,有着不凡气质和俊逸外表的男人,相当的今人激赏,至少非常对他的眼。
“看你一脸悠闲的样子,大概是没有听过前方的泣血林传说,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听说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赶快离开才是。”
“泣血林?”
“这是我们当地人给前面那片枫林取的浑名,最早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叫的,不过这名字取得还真是贴切,那红红一大片的枫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一年四季降红,从来就不曾改变颜色过。”
樵大放下了身上的木柴,开始比手划脚的描述了起来。
“这倒也难怪。”裴冷筑点点头。
枫秋红是自然法则,本不足以为怪,但终年通红就有失常理,也难怪这儿的人会对这种现象喷喷称奇。
不过以他的看法,这片枫林位于山之南、水之北,且地势呈凹壑,冬天的冷风有山阻隔,是以不见寒冷贬骨之急,终年温度皆如孟秋,变化不大,是以枫色不变大约也是此因。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这个林子有不乾净的东西。”那樵夫的声音瞬间变得好小,像是怕被别人偷听了上,神色之间也有着几分的惊慌。
“什么?”裴冷筑一下子没有听清楚。
“就是鬼啦!”那个人仍足用极小的声音说。
“鬼?”“嘘!”□夫连忙用手势示意裴冷筑放低音量,“别这么大声,会被听到的。”
“被谁听到?”裴冷筑环顾四周,天色已近昏暗,四下无人,就只有他和樵夫,又有谁会听到?
“就是泣血林的主人。”那个人一讲完,看见裴冷筑仍一脸不解,就再次补充,“就是那个鬼啦!”
“你认为泣血林的主人是个鬼?”
裴冷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了,看来这儿的人对这林子存在太多的误解,但这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
这些日子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