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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女人的魅力。
有時候她回來的比較早的時候,黃髮女人會坐在樓梯上抽菸,見她上來,會垂眸睨自己一眼,象徵性的打個招呼。
隨後便眯著眼,享受一支煙的時光。
看起來陶醉極了。
程夕瑗淡淡收回視線,低著頭,快速從她身邊通過,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女人門口擺放的一堆箱子盒子上。
好像總是有人給她送東西。
有人說,她職業不正經,也有人說,她曾是千金小姐,關於她的猜測很多,程夕瑗不知道哪個是真的,總之不是好相處的那一類。
兩個人心知肚明,自己跟對方不是一類人,所以除了偶爾見面那寒暄以外,一直都沒有什麼別的交流。
真正有交集,已經是三個月後。
被主編無數次否定稿子,房東威脅她要漲房租,競爭對手私下做小動作,幾乎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仿佛約定好了,就在那個時間一起來。
人是會累的。
在抬比自己還高的快遞上樓時候,手出汗,東西直接摔得稀碎,還順帶著她滾下樓梯。
閉著眼往下滾的某一刻,她甚至想,不如死了得了。
人沒了,就不會覺得累了。
為什麼活得這麼辛苦呢?
程夕瑗想,世界上那麼多幸福的人,為什麼不能多她一個呢?
積壓已久的情緒一瞬間爆發。
程夕瑗從地上慢慢坐起來,目光渙散,手掌磨破的地方再疼,也比不過心裡泛起的委屈。
她徹底闔上眼,突出其來毫無形象的大哭,頭髮零散,任由眼淚往下流,悲傷程度不亞於像是失去了無比珍貴的寶貝。
明明就只碎了個快遞。
黃頭髮的女人是這個時候來的。
她穿著一件酒紅色的吊帶長裙,倚在欄杆出顯露出曼麗腰肢,美人不需要衣著裝飾,由骨子裡發出來,站在上頭,意味甚濃的看著她。
應該來了不止一會。
程夕瑗每每跟她對視,總覺得,那雙眸子裡總是眼波灩連,像是天生媚骨,勾人,卻又冷靜鋒利,犀利的讓人感覺無處可躲。
交匯的視線在空氣中停頓著,程夕瑗被看得窘迫,率先移開眼,企圖低頭掩飾自己的狼狽。
「哭什麼。」
她慵懶的坐下,也不在意自己的裙子會不會弄髒,翹著腿,露出筆直而又細長的小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抖著。
「問你呢,哭什麼啊。」
程夕瑗垂眼,被人看到崩潰的那一面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強撐著站起來,面無表情。
「沒什麼。」
「這破東西不要也罷。」
黃髮女人輕佻的笑了笑,走下來,隨意的踩了一腳便棄之如敝,又看著她,忽而喃喃道:「自己搬不累麼?」
程夕瑗不解。
「一張這麼漂亮的臉蛋不用真可惜。」
女人手想要碰她,程夕瑗皺了皺眉,躲開。
指尖停在空氣里,就這麼頓了下,女人隨即又毫不在意的笑:「以後這種東西讓別人幫你搬,別搞得這麼狼狽。」
「我自己有手。」
聽到這話,那人笑得更厲害:「大家都有手。」
「我能做當然自己做。」
程夕瑗不想繼續跟她說下去,冷著眼就要走,可是剛邁開步子,就被女人猛得抓住了手腕。
看起來纖細的胳膊,力氣卻不小。
「小姑娘性子挺傲。」她莞爾。
「不過傲可不是個好東西。」
她說的對。
萬物相生即相剋,心理學裡說,自卑的人都是很驕傲的人,當一個人過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