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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焉凌尊。「初一拽拽凌非焉的袍袖:「下山時明崖道尊囑咐我們低調行事,你怎麼一上來就照實直說了啊!」
凌非焉回道:「沒時間與它周旋。」
「看把那藥童嚇的。」凌非茗眯著眼睛暗笑:「我都不知道咱們天御宗有這麼可怕?」
「正途自是無畏,宵小麼……」凌非焉話說一半。
「師妹看這藥童可是宵小……」凌非茗把朝鳳笛在手中轉了轉,不待凌非焉回答,心中已有答案。
說話間藥童將初一、凌非焉和凌非茗引到山間一處小亭,三人定睛看去,亭中正醉臥著個年輕的公子,背對亭口,面朝山外。有小鬟兩名,著青衣的為他搖著羅扇,著粉衣的為他輕叩腿腳。僅是佇立廳外,便被公子一身的酒氣壓過了方才藥香。
見此情形,初一和凌非焉都心生厭惡,凌非茗卻是若有所思。
「公子,公子。」藥童近前去,低聲呼喚:「有幾位道家仙姑請見。」
「不見,不見,老子心煩著呢!不想見什麼道家……」公子不耐煩的揮揮手,好像猛然想到什麼,騰的起身轉來:「仙姑?你說仙姑?!」
「是……天御……」
不等藥童開口介紹完,李存便一躍而起奔到初一、凌非焉和凌非茗面前,鞠躬施禮:「哎呀呀,三位仙姑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初一與凌非焉沒有答話,凌非茗則微笑回應道:「公子客氣了。」
下午得了陸家小姐的噩耗,李存又是焦躁又是憤懣,儘管藥童黃芪一再勸阻,卻還是不管不顧的在半山小亭喝起悶酒。這時竟聽說有仙姑尋上門來,頓時來了興致。
「三位仙姑可是有什麼疾症需要李某診治?快請進亭來稍坐,待我為三位號脈查病。」李存見答話的女道師面露笑顏,竟裝作請她進亭一般,色膽包天的想伸手去拉她手腕。結果只見一道綠光閃過,伸出去的手頓時疼痛不已:「哎喲!」
「還是公子先請。」果然是被凌非茗笑眯眯的用朝鳳笛給打了回去。
初一隨凌非茗、李存一起走進小亭,才發現他方才所看的景色的確醉人。李家玉草園身處不林山腰,這望塵小亭又建在一方妙處,周身置景考究,每塊山石,每株花草也是精心點綴。門柱前兩盞李字紅燈籠輕輕搖曳,更讓亭間風情影影綽綽,別有味道。再由亭中向山下極目而望,竟可盡覽蘇南府全貌。便是那妙蓮湖,也如月下明鏡般熠熠生輝。加之山間清寧,聽不見蘇南府塵俗喧囂,只剩萬家星火點點,流光溢彩的繁華美景。
初一身居西嶺紫麓山兩年余,此番光景自是看得心喜。但凌非焉的目光卻是從見到李存那刻開始,便在他身上不停審視打量。
「師妹也進來吧,誰讓他是陸家小姐的心上人呢。」凌非茗向不願與李存同亭的凌非焉招招手,順便小聲嘀咕道: 「今夜怕是要守著這酒色之徒以候繞紫了,還好有這番好景致為伴。」
「哼。」凌非焉冷哼一聲走進亭去,卻依然不願坐下,只環抱著炎月劍依柱而站。
「仙姑說什麼心上人?」這李存,別的沒聽清,心上人三字到聽得真切。
把凌非茗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不耐煩的重複道:「我說李公子你是陸家小姐的心上人!」
「陸家小姐……」提到陸念薇,李存嘴巴癟了癟,露出些難過的樣子:「別提了,本來下個月就可以將陸念薇娶過門來。誰知今天下午,陸家來人報信說她橫死,真是可惜了念薇那般標緻的美人兒。」
「李公子可是因此在這小亭之中醉酒消愁呢?」初一藉機詢問。
「怎能不愁,簡直就痛啊!!「李存憤憤的拍拍石桌繼續說道:「先父與陸家老爹因藥結緣,本是摯友。幾年前就給我和陸家小姐定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