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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不給他回答的機會,便往顧問珏身上一趴,痛哭失聲道:&ldo;我可憐的兒,怎麼就這麼命苦!&rdo;
顧獻難得沒嫌婦人聒噪,反而看著炸開鍋的朝臣,甚是滿意,但又不能表現太過。
&ldo;問璋,你還有什麼話說?&rdo;
此時語氣竟好像心灰意冷一般,仿佛對這個人失望透頂。
顧問璋跪在地上,眼裡罕見的有些凝重。
顧獻見他不說話,也沒有緊逼,反而是緊盯著下面的大臣,目光一個個掃視過去,審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見他這樣,顧問璋頓時醒悟,原來是想推他入困境,藉此逼出他的人。
顧問璋反而安下心來,最近朝中沒沒什麼事,傳下去的指令都是按兵不動,相信絕大多數都是不會愣頭愣腦地拍案而起的。
不過若是有一兩個愣頭青也無妨,正好暴露給顧獻,其他人卻更安全了。
只是還不清楚太子究竟是怎麼昏迷的,顧獻既有閒情陪著他周旋,那顧問珏定是沒有大礙的。
但那酒確實是他從自己壺裡倒來敬酒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問璋腦子裡迅速作出各種假設,那邊大臣里也陸陸續續地出來了三個為他說話的,都是宴席末尾,無足輕重的小京官,這還不是顧獻想看到的。
然縱觀朝中手握大權的老狐狸們,此時一個個都老神在在的,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顧獻以為整件事就這樣了,太子遲早會醒,無非就趁著太子昏迷的日子狠懲一下顧問璋,挫挫他的銳氣,但沒能逼得狐狸現形,甚是可惜。
&ldo;皇上,臣女有話要說。&rdo;
顧獻眉頭一跳,轉過身來,看著殿下跪拜在地的女子,一時看不出情緒。
&ldo;殿下何人?&rdo;
女子直起身來,露出一張不算驚艷的臉,然珠光寶氣,氣質獨特,很是引人側目。
蕭妗一字一句道:&ldo;臣女是平燕侯府嫡長女,蕭家阿妗。&rdo;
溫冬晚正稍稍摸到顧問璋那邊,就看見殿上的蕭妗一身華服,雖跪著,一身風華卻是掩藏不住。
這是……平燕侯府大小姐?她記得平燕侯與坤王府平日裡沒有什麼來往,怎麼這時倒站出來了?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其中還包括平燕侯本人,緊張得都打翻了面前的一杯酒水,差點沒當場也昏過去。
&ldo;平燕侯府?&rdo;顧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臉色不虞的平燕侯蕭遠,&ldo;女子干政自是不允許的,但今日不算正經朝堂,你要想說也可以說。&rdo;
蕭妗便又拜了一拜,道:&ldo;臣女愚鈍,不知道太子為何突然昏迷,但臣女願作擔保,坤王爺絕無加害之意,還望陛下英明決斷。&rdo;
顧問璋聞言才停了思考,看著殿上的人,默不作聲。
顧獻饒有興趣地問:&ldo;那不知你這個擔保,是自己作保,還是平燕侯府作保?&rdo;
蕭妗看了一眼父親蕭遠,唇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道:&ldo;以我平燕侯府作保。&rdo;
蕭遠這時定下心神,看見女兒的眼神,皺起眉,難道阿妗準備與坤王合作?這可是最難的一條路子。
&ldo;平燕侯。&rdo;顧獻點名道,&ldo;你女兒說的話,不知你怎麼看?&rdo;
蕭遠知道女兒向來是有主意的人,但這事風險太大,他不敢搭上整個侯府來豪賭一把。
蕭妗見父親猶豫了,知道他不敢,可是事發突然,也沒有提前商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