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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果揉揉胳膊,冷冷道:“报答就不必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什么事?”
“要是我看上了你的东西,你肯割爱就行。”她一向不缺银两,只喜欢希奇古怪的玩意。
小词大方地一笑:“只要不是一个人,什么都行。”除了计遥,什么都可以。
桑果显然听出了她的话外音,一挑眉梢,哼了一声:“男人是东西么?”
也对,她只说要东西,不包括人,小词放了心,笑道:“就是,男人不是东西。”她一说完才突然发觉这话有歧义,再一看舒书。脸都黑了。
小词忙赔笑:“舒书,我说的不是你。”
“我不是男人?”舒书的脸更黑中泛绿。
桑果突然扑哧一笑。对小词道:“越说越说不清,还说什么呢。”
小词也自觉如此,索性对舒书笑笑,也不再解释了。
这一个玩笑过后,不知怎么桑果的神色就柔和起来,也间或与小词聊山几句,不似开始时那么冰冷。
真相
夜晚一行四人宿在客栈。小词躺在床上,半晌没有睡意,恨不能此刻插翅飞回幽州。也不知道计遥现在怎样了。那几味药并不致命,总算让她略略宽心。
突然,计遥清醒时的几句话骤然闯入了脑海。前几日担心他的病情没空细想。今日一想起来,怎么觉得有些奇怪。慕容直为何也有和她一样的红色印记?那印记很特别,状如罂粟花,又是红色。她也曾猜测过是胎记,怎么可能有人与她一样?
她想起了药王谷里的罂粟花,如火如荼的艳丽。手指情不自禁抚摩到了上臂的红印上。突然,她心里猛地一震,一个念头如一枚箭破空而来,径直插到心上,让她一个颤栗。不可能!她想推翻这个念头,而那一念却如生了根儿般的重重钉在了心上!
她一撩被子,站在地上,赤着的脚接触到冰凉的地面,却比不过心里的凉意。她有些颤抖,穿上鞋,猛地拉开门。
桑果就住在她的隔壁,举起的手指就停在她门前的咫尺之间,却迟迟不敢落下。仿佛那一声敲门要决定生死一局的一枚棋子。
终于,她长吸一口气,重重敲了一声,寂静夜晚中的这一声响动格外让人心惊。而瞬时,她的心跳如雷,紧张到全身僵硬。
“谁?”屋子里传来桑果的声音,带着警觉。
“是我,小词。”
门里踢嗒响了几声,“咯吱”一声,门开了。
“这么晚,有事?”烛光在她的背后,她象个虚幻的影子般飘忽。
小词低声道:“我可以进来问你一件事吗?”
桑果略有不悦,淡淡道:“明天不行么?进来吧。”
小词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你能和我说说一梦白头吗?”
桑果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我好奇的很。前几个月,舒书请我师父为前任武林盟主慕容直治病。师父说一梦白头无药可解,可是前几天见他却安然无恙。所以我想问问。”
“一梦白头的确无药可解,他好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耗尽功力和他以命换命。不过他也就只能多活十年而已,十年后照旧毒发。”
小词紧紧握着手指,指甲陷在掌心才能阻止指尖的轻颤。
“我师父的女儿,是怎么中毒的?”
桑果横了她一眼:“你不会自己去问你师父吗?”
“我怎能当面提她的伤心事?求你告诉我。”
“她当年是我祖父最心爱的弟子,曾立誓不离开药王谷助我祖父研制一梦白头的解药。可是后来她背誓离开,偷偷摸摸嫁人生子。我祖父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背叛,从一扇门知道她的消息,给她女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