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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畫的?」
「不然是你畫的?」
沈雲鹿捧起本子走到書桌台,拿出畫本立馬用筆在它的基礎上重新添加細節。
目光斜睨,發現裴羽一臉欲言又止,但又十分好奇的模樣,她才緩緩開口解釋:「這是我小時候的畫稿,當時我奶奶還在,她是專門研究敦煌壁畫的學者,我看到她拍攝的一些壁畫照片,覺得很好看,就以壁畫為原型設計了一套首飾。」
「你那么小就會設計東西了?」
「其實也不算設計,只是小孩子的想像,這種想法能給我帶來一些啟示,就跟你喜歡改裝自行車一個道理……」
說到這裡,沈雲鹿下意識捂住嘴,小心翼翼抬眸偷看裴羽,細聲說道:「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
裴羽斂了斂眸光,輕輕嘆了口氣,
「你先畫,我出去等你。」
沈雲鹿不小心提到裴羽的傷心事,有些愧疚地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他從小喜歡車,愛車如命,不但愛車還喜歡改車,自他父親給他購置了第一輛自行車,他第一反應就是拆了重裝,然後加入自己的想法。
那輛自行車也是被他改的面目全非,變成燃油機助力的小摩托,整日騎著那輛車在朋友面前炫耀,吹噓自己會成為出色的賽車手。
然而事與願違。
他的一個好友想要借他小摩托去裝/逼,裴羽顧忌到安全問題,一直不願意,但卻挨不過好友的苦苦哀求,最終同意。
不過約法三章,不能在公路上騎行,不能借給別人,騎得時候要一盔一帶。
可能一時開心,他那好友得意忘形,一條也沒遵循,在公路上高速行駛、連闖紅燈,最終發生車禍,從而喪命。
雖然整件事跟他沒有太大關係,這些年裴父也定期給死者家屬匯去撫恤金,但裴羽卻陷入自責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總覺得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愧疚心作祟,自那以後,他就只買車,不會更改任何零件,也再沒有說過要當賽車手之類的話。
他就像一隻失去夢想的閒魚,每天只是出入各種車展,站在賽車席上遠遠看著他們賽車,就算開著跑車也只跑著50邁的速度。
沈雲鹿長嘆一口氣,若是沒有那檔事,以他的天賦或許會成為一名出色的賽車手。
思緒迴轉,她重新拿起筆,一筆一畫勾勒出金壞的形狀。
她以敦煌飛天為原型,鏤空的金飾雕繪出天女衣炔飄飄的模樣,周邊還有靈鹿跳躍,活靈活現,仿若下一秒就會從畫中走出來。
金環分為手環、臂環和腳環,手環較細,分為兩根,戴於同一側,手輕輕擺動,兩個金環相撞會發出細微的響聲,宛若天女琵琶的錚錚之音。
臂環較寬,可以單獨佩戴,也可以充當袖箍,鏤空的金飾點綴紅色瑪瑙,精緻而又有異域風情。
腳環綴有蓮花型銀鈴,佩於腳踝,每走一步都有悅耳的碎鈴聲,又形似蓮花,有步步生蓮之意。
沈雲鹿將三個飾品一口氣畫完,心滿意足地雙手拿著端詳,覺得甚是滿意。
拍了拍手,喚了聲:「阿羽,我畫完了你看看。」
聞聲,裴羽拿著手機,視線盯緊屏幕,頭都沒抬,瘋狂讚揚,「嗯,好看,不虧是鹿鹿,真牛,淦,怎麼又死了?」
手機里還傳來隊友的罵聲,「射手你能不能不坑,你下把玩關羽吧,至少有馬。」
「噗,」沈雲鹿沒忍住笑出聲,伸腳在他小腿輕踢一腳,「你都沒看就說好,也太敷衍了吧!」
裴羽將手機扔到一邊,假模假樣地拿起畫本一陣觀賞,「嫦娥奔月?!挺貼合主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