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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狐疑地一眨眼睛：&ldo;你聽誰說的？我可不玩收藏，我愛人喜歡。&rdo;

尋找元青花的節目裡，他愛人也露過面的，不過今天好像不在。我道：&ldo;那瓷片？&rdo;

&ldo;她最近都忙著進貨呢。&rdo;老闆想也沒想地搖搖頭：&ldo;也沒收瓷片啊，瓷器倒是有幾件。&rdo;

沒有？不能啊？

我又死皮賴臉地追問了十分鐘，好在老闆人不錯，拿起手機給他老婆打了電話詢問，結果就像他說的那樣，她愛人根本沒收過什麼古瓷片。我自然不會以為這是老闆的託辭，因為他沒必要騙我。走出海龍市場的一路，我大概也想明白了，並不是歷史出現了偏差，而是他妻子收購瓷片的時間尚未到，那片古瓷還在其他地方輾轉流離呢，我來早了。想一想，也只能過些時日再來碰碰運氣了。

看看表，剛上午十點，不能白來一趟啊。

我當下上了公交車，來到北辰一帶，步行過了天橋，走進一家賣時尚服裝的店鋪。

這片元青花的主人也是個生意人，據說記者說，他是第一個從白大爺手裡買下瓷片的。

既然是頭一個人，時間上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店面大約十幾平米，除了三側牆壁上琳琅滿目的衣褲，中央還有兩溜到胸口高度的滾動貨架，像蝙蝠袖雪紡衫，深v領淑女連衣裙，哈倫褲，韓版吊帶衫，七分袖牛仔外套等等等等，東西挺全，大都是面向年輕少女的。

見我進來，中年店家啪的一聲合上手裡的綢緞扇子，&ldo;給女朋友選幾件衣服？&rdo;

&ldo;不是……&rdo;我開門見山道：&ldo;抱歉打擾了，聽說您有件元青花的古瓷片，嗯，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割愛給我？價錢好商量。&rdo;

店家怔了怔，&ldo;……你聽老馬說的還是老李說的？&rdo;

&ldo;這個，呃，我也不認識。&rdo;

店家哦了一嗓子，抓起大理石地上的保溫杯灌了口水，道：&ldo;確實有這回事兒，我早些年收了兩片元青花，最近覺著玩得也差不多了，就準備賣一片留一片，嗯，你要大的還是要小的？大的那個跟我巴掌一般大，小的比它少了一圈。&rdo;

兩片？估摸其中一片是其他元青花瓷的吧？

我道：&ldo;我也不太好說，能看看東西嗎？&rdo;

&ldo;看當然可以。&rdo;店家攤攤手：&ldo;可東西在家裡呢，店裡就我一個人盯著，走不開，嗯，你要是不急的話，等明天這個時間再來吧，我把古瓷片拿店裡來，哦，先說一句，大片的至少要一萬塊，小片的八千，你要嫌貴就算了，少於這個價錢我肯定不會脫手。&rdo;

貴？比起前幾次的收購價，你這個忒便宜了。

&ldo;錢不是問題。&rdo;我為難地摸摸鼻子：&ldo;實不相瞞，我家在南城住，離北辰太遠了，明天再跑一趟的話，實在有點……嗯……您看？&rdo;

&ldo;這樣啊……&rdo;店家凝眉考慮了一會兒：&ldo;那我打電話問問，看我愛人和女兒在家不在。&rdo;

我禮貌道：&ldo;給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rdo;

&ldo;沒事兒，互相體諒嘛，別客氣。&rdo;

正說著呢，一道黑影徒然闖進店裡，側頭一瞅，門口站著一個小女孩正用手機打著電話。從打扮上看，她頂多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