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頁(第1/4 页)

金盆洗手了三年的我頓時信心大增，&ldo;老闆，您這兒有籽料原石嗎？&rdo;

招呼著兩個客人的老闆看看我，&ldo;原石啊，有是有。&rdo;他走回到西面的櫃檯，彎腰翻騰著抽屜，末了拿出三塊或大或小的和田玉籽料，放到一個木製八仙桌上，&ldo;就三塊，處理了，你要都買給你打個折。&rdo;潘家園一般的店可是不賣原石籽料的，估計是老闆自己從新疆或者其他玉石集散地買來準備自己賭的，結果出於其他原因才要賣掉。

我和腰子磊子立刻湊過去看了看。

三塊籽料形狀都不是很好，一塊歪歪扭扭，一塊坑坑窪窪，這就已經為它的價值打了個折扣了，再加上那灰呼呼毛糙糙的皮子，就更有點慘不忍睹的味道了，恐怕若不是常玩石頭的人，都看不出來這是三塊和田玉籽料，這跟馬路邊的破石頭子也沒什麼區別了。

腰子呃了一聲：&ldo;這石頭是不是有點……&rdo;

這仨原石是有些差勁。

本來，若是晏婉如那種行家，看見這仨籽料肯定掉頭就走，這石頭實在沒什麼值得一賭的，不過也不知為什麼，我手拿著其中最大的那一塊半橢圓形的籽料，竟是怎麼也不想鬆手，越看越覺得順眼。

我揚揚拿著籽料的手，&ldo;這個怎麼賣？&rdo;

老闆沉吟了一下，&ldo;給八萬吧。&rdo;

我一琢磨，價錢也差不多，就翻開書包掏錢給了他：&ldo;行，這個我要了，能解石嗎？&rdo;

老闆道：&ldo;唉喲，這可解不了，我們這兒沒準備專門的機器，嗯，要不你明天再來吧，我到時給你借個切料機來。&rdo;

&ldo;那算了，我自己找吧。&rdo;把籽料裝好，我們出了玉石店。

腰子無比擔憂道：&ldo;靠，這石頭行不行呀？怎麼賣相有點寒磣吶？&rdo;

孫小磊道：&ldo;我看也是，灰不溜秋的，嗯，不過鏡子心裡有譜吧？&rdo;

&ldo;我有什麼譜啊？&rdo;我汗顏了一下，掂了掂裝著石頭的書包，&ldo;賭石賭玉這玩意兒，不到切開的那一刻誰說得准，我就是看這籽料順眼而已，晏姐說過的，古玩全憑一個感覺，希望我的感覺正確吧。&rdo;

腰子一呃，&ldo;那你這是瞎貓碰死耗子呢？&rdo;

&ldo;哪那麼多說道。&rdo;我哼哼道：&ldo;趕緊趕緊，下個店看看。&rdo;

一個店……

兩個店……

三個店……

古玩市場最熱的收藏品，當然非瓷器與書畫莫屬，這邊東西向的一溜店鋪大都也是賣這些東西的，我走馬觀花的看了看，卻沒什麼看得上眼的玩意兒，哪個都像是假的，末了，倒是一個扇面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一個雜項店裡，糙編的小框子內插著十幾把摺扇。

我隨便拿起一支翻開瞅了瞅，眼睛突然一亮，從外表上看，扇子有些舊了，扇面微微泛著一股淡黃色，還有點灰塵，似乎閒置了很長時間，扇骨也不是最有名的湘妃竹，大概就是普通的竹子，可是，扇面上的字跡卻十分蒼勁，透著一股渾厚古樸的風韻，很有味道，很有意思，可惜的是，扇面並沒有落款，好像是哪個無名人士隨手塗鴉的一般。

再翻開筐子裡餘下的十幾把扇子，扇面有的是山水，有的是花鳥，有的是書法，卻都沒有我第一個看到的扇面的那種味道了。

&ldo;老闆，這個多少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