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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合作夥伴？還是愛人？

見沈遇還不放手，周嘉時笑笑說：&ldo;做你女朋友很辛苦的好吧。&rdo;

沈遇愣了愣，興奮又暴躁的他一時間冷了下來，他從周嘉時身上挪開了。

&ldo;是嗎？&rdo;

他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過她的感受，他以為以前跟他在一起她是自願的，樂意的，沒想到卻是辛苦的。

周嘉時沒有說話，她翻了身，將自己的衣服扣好，起身去開了燈，在床上找著被沈遇咬掉的那兩顆紐扣。

她在床上翻了翻，又看看床底，仍然沒找到，她兜了兜自己的襯衫，這下完了，要是回家讓周母看到這胸前裸著，紅色蕾絲內衣袒露在外面，鐵定得逼她招供。

沈遇坐在床邊，他背對著周嘉時，過了一會，他問周嘉時：&ldo;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rdo;

周嘉時還在找著紐扣，聽到沈遇這麼說又停了下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關係，她愛他還能有什麼關係？

&ldo;咦，我的紐扣去了哪裡。&rdo;周嘉時仍然皺著眉頭，不肯正面回答沈遇的問題。

周嘉時在床下找到了，可是只有一顆，她趴在地上，費勁地伸手去夠那顆紐扣，最終掏了出來，她高興起身，直直地站在了沈遇身邊，伸出手笑著對他說：&ldo;你看，我找到了。&rdo;

沈遇也笑了，繼續問周嘉時：&ldo;現在是什麼關係？&rdo;

周嘉時站在那裡，她覺得這一刻的沈遇有些陌生，她對他說：&ldo;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rdo;

沈遇冷笑著：&ldo;你是說吃吃飯牽牽手睡睡覺嗎？&rdo;

&ldo;不然呢，男女朋友不都這樣嗎？&rdo;

&ldo;我們是嗎？&rdo;

周嘉時想說是，但是她覺得哪裡不對，便搖了搖頭。

她對沈遇說：&ldo;我們是前男女朋友。&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這樣也可以。&rdo;

沈遇沉下了臉，他覺得自己越發地看不清周嘉時了，她好像把自己隱藏了起來，喜怒哀樂都變得那樣的不真實，明明想要卻偏偏裝作不想要的樣子。

&ldo;那你可以走了。&rdo;

周嘉時倒是沒想到沈遇會這樣說，她將垂落下來的頭髮撩起來，一陣失望湧上心頭，眼神里有了冷意，語氣也不在像剛才那樣打鬧。

他叫她走？他有什麼資格叫她走？

周嘉時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沈遇那張冷靜的臉，她又把痛苦和委屈咽了下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ldo;好吧，那我回家了。&rdo;

周嘉時失望，但她又覺得沈遇說的都在情理之中，他們現在什麼都不是，他自然可以隨時將她趕出去。

沈遇沒動，眼裡看不出一絲波瀾，周嘉時在他身邊扣好衣服，將散亂在地毯上的高跟鞋撿起來，拎著它跨著大步走到了門口。

見周嘉時毫不留戀，坐在床邊的沈遇起身，走到周嘉時跟前，將另一顆紐扣遞給了她說：&ldo;你並沒有完全找到。&rdo;

周嘉時冷笑，我跑來為你解決生理問題，你來跟我談哲學意義，你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

沈遇沉默著去客廳開了燈，明亮的光照的周嘉時有些刺目，她用手遮住了，一言不發默默地走到門口，打算離去。

&ldo;等等。&rdo;

周嘉時光著腳丫子站在門口，她轉身看著沈遇：&ldo;又怎麼了？&rdo;

沈遇從柜子里掏出一件男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