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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回到自己座位上,翻開書開始學習。
11點半,唐寒柳和楊力一起回來了。
剛進門,楊力的嗓門就響起來了,「花花!我跟你嗦我今天&……可威風了!」
「喝醉了,不要管他。」唐寒柳一邊跟花桑年說,一邊把楊力半強制地帶到他的床位前,把人按在座位上,「醒會兒,醒完了自己洗漱。」
「力哥喝了多少啊?」花桑年問。
唐寒柳把身上那件因為不時要扶著楊力而沾上酒氣的外套脫下,「全場最多,哪個師兄師姐過來勸酒他都喝,笑得跟傻子一樣。」
「要不是會長到場勒令解散,這傻子還要喝。」唐寒柳仍然對殘留在身上的酒氣感到不適,「我去洗澡。」
花桑年點點頭,對坐在椅子上顯得有點呆的楊力說:「力哥,你要喝水嗎?」
楊力明顯還很醉,他費了好大一番勁兒才理解了花桑年的話:「喝、喝。」
花桑年到飲水機那邊給楊力接了杯溫水,楊力一口喝完,搖頭,「這、這酒怎麼沒、沒味道,差、差評!」
花桑年好笑地給楊力又倒了一杯,這次楊力只喝了一口,就大著舌頭說:「差評!」
洗完澡出來的唐寒柳,從花桑年手上拿過那杯溫水,直接往楊力臉上潑,水順著楊力的臉一股股往下流。
「醒了沒?」唐寒柳看起來有些生氣。
楊力的樣子很狼狽,但也因為這杯水安靜了下來。
花桑年見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糖糖你先擦頭髮,別著涼了。力哥,你先去洗漱,早點睡。」
「嗯。」楊力應了聲,拿了衣服去洗澡。
待浴室門關上,花桑年才對唐寒柳說:「糖糖,潑水有點過了。」
唐寒柳沒有掩藏自己想法,他覺得自己做法已經相當和緩了,「上學期他說他進不了一隊、要更加努力,可結果呢,他翹了籃球隊訓練也要來學生會團建,不會喝酒還要硬喝,喝酒能換來什麼?有哪個運動員一周幾次地喝酒?之前有會長在,大一最多喝兩杯,會長不在,那些人發了瘋一樣地勸酒,他也就發了瘋一樣地喝……難道不該潑醒他嗎?就他這樣,這學期就能從二隊出來。」
唐寒柳說的都在理。
但是很刺耳。
浴室那邊的水聲並沒有停,可花桑年還是覺得楊力都聽到了,因為唐寒柳並沒有壓低音量,他的聲音在宿舍里十分清晰。
偏偏聞人影歌還說了一句:「糖糖說得對。」
聞人影歌當然沒有唐寒柳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他只是單純覺得楊力還不夠努力,一二隊缺席的只有楊力和黃凱聖。
而黃凱聖,是因為春節爬山被路人推倒,摔斷了腿,還沒拆石膏。但即便這樣,他有時候也會去體育館,坐在一邊,對著牆玩投接球。
花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唐寒柳和聞人影歌都是對的,也知道楊力這麼做不好,可他還是有點難過。
不止是因為氣氛不好,更多地是他發現唐寒柳和聞人影歌與他和楊力是不同的。
能夠一如既往努力、向前走的人,不會懂為什麼有的人「不夠好」,卻還要逃避。
楊力逃避訓練。
而他在逃避攝影。
從期末成績出來後,花桑年除了課堂作業,沒再拍攝過任何照片。
明明只有拍了,才能進步。
可他會害怕,害怕看到自己垃圾的作品,害怕看不出自己的作品哪裡有不足,害怕得到很低的評價。
有的時候花桑年甚至會很消極地想,如果那時候老師沒有提出讓他重新交一組照片,沒有這個善意的舉動,那他直接拿到低分是不是不會這麼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