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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成歡只好將那話吞了回去,眼前的男人,可能還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於她而言,有多麼難得。
梁王府的門口坐落兩頭石獅子,沈譽獨自走在前面,領著成歡在後走。
走了幾步,等到了府內,成歡入眼就看見院內一盆巨大的石林假山橫在中心,兩邊雕梁畫柱,直排著往後看不見盡頭。
整體建築氣勢恢宏,但一切又被打理的頗具雅氣。
兩個原本有些矛盾的設計,在梁王府上奇妙的融合。
沈譽停在假山前,成歡也停了下來,隨後沈譽轉身對她道,「我還有事,晚上再去找你。」
成歡俯身應合,「諾。」
見她乖巧的模樣,沈譽唇角笑了笑,「這兒今後就是你家,今兒先好生熟悉一番。」
說完,沈譽喚來一個穿著丫鬟服飾的姑娘,命她服侍成歡。
那個丫鬟名叫綠荷,模樣幹練,面容清秀,一看便知是府上的高等丫鬟。
成歡也向她行了一禮,綠荷見了,驚訝地笑了起來,「」主子,您帶回來的這姑娘有點不同。」
沈譽扶起成歡,溫潤的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眉眼帶笑地道,「日後記住,你是主,她是奴。」
一旁綠荷點頭。
見狀,成歡低著頭,沒有作聲。
此時成歡眉眼溫順,處事小心,沈譽一下子就想起她昨夜因太過小心而得罪萬大人的事,內心不禁有些好笑,這姑娘,比他想像中還要謹慎許多。
謹慎是個好事,但處處謹慎,便不好了。
沈譽看著成歡若有所思,但很快臉上又重新揚起笑,步子往姑娘面前走了幾步,身子靠近,見她僵硬不動時,一把摟住成歡的細腰往自己身邊帶,低頭在她耳畔輕聲,「晚上見。」
說完鬆開手,抬腳離開。
成歡腳下和神經都恍惚了下,綠荷連忙扶住她,捂著唇笑,「還沒見過主子這麼歡喜一個姑娘。」
歡喜?
成歡低著頭,內心撲騰,其實從聽到他把她贖了開始,成歡的心裡就沒平靜過。她拼命按住心口,但還是在那加速跳動不停。
歡喜?是因為歡喜麼?
他們相識也不過兩日啊!
……
沈譽剛到書房拿起筆,季武就來報。
季武低頭俯首,「主子,翡翠姑娘被趕出了宮。」
聽到消息,沈譽手上動作頓住,眸子黑了一沉,轉頭看著下面的季武,問,「露出馬腳了?」
季武抿了唇,回道,「屬下不知。」
「不知?那讓她直接動手。」沈譽不慌不忙地道。
季武頓住半秒,而後才道,「諾。」
直接動手?
這道指令,等於在讓翡翠送死。
等到晚上 沈譽還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上好的墨錠,姿態端莊筆直,手上輕又緩慢地打著圈。
綠荷跪在下面,沈譽開口問她,「今日入府,她喝的是何茶?」
綠荷答道,「似慣飲箐州一帶的菱山茶。」
箐州菱山,入口香甜,飲多則有膩味,但受一般富足人家歡迎。
沈譽若有所思,過了會,才道,「將廬州聞林擺在屋內,菱山少置。」
「諾。」
說完,沈譽看了看天色,放下墨錠,抬腳往外走。
成歡早就在房裡等待,雖讓她逛逛府里,但她還是早早就回了自己的房裡。
為她安排的房子是單獨的一個院子,此時正是惜春,院裡養了一缸金魚,周圍花團錦簇,看著此景,成歡尤其歡喜。
知道他晚上過來,成歡特意漱洗一番,隨後將芍藥送來的香囊拆開,放在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