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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武連忙上前,他看一下旁邊的仿佛只是睡死過去的美人一眼,又連忙收回視線,嘴裡有些結巴道,「主子……這這……」,王上的舉動實在讓他難以想到。
沈譽對楚曜容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他幾乎看著他長大,一個能三年就自立起來的人,本事又能差到哪去?
沈譽走到棺材前,微微俯身看著裡面化著濃妝的翡翠,艷麗妝容,紅唇似火,只喉結處一塊黑影尤為明顯,沈譽嘴邊銜著笑,「終於聰明了一回,她那傻弟弟的命算是可以保住了。」
刺殺失敗,選擇服毒自盡,不給那人一丁點機會,還算是個聰明的。
季武走到沈譽身邊,有些擔憂地道,「可王上似乎已經懷疑您了。」
如此浩大出行,後面卻抬著一個棺材,今日之舉,怕是過來給主子的警告。
沈譽笑笑,收回目光,直起身子,對季武道,「懷疑又如何,他早就看本王不順眼。」
不過彼此彼此,他對那人無可奈何,那人也難拿他定罪泄憤。
此時一聲清脆鳥鳴聲在空中響起,飛鳥掠過高樹枝頭,沈譽的目光落在芙蓉院落,黑眸沉沉,禮尚往來,相信他的禮物會更讓人滿意。
沈譽轉身揮袖,淡淡道,「季武,好好安置。」
看著離開的背影,季武彎腰道,「諾。」
……
歇息時不小心睡了過去,成歡再一次被熟悉的噩夢驚醒時,外面天色已經暗了。
窗子被輕輕帶上,外面朦朧的燭火隱隱透進來,屋內被披上一層淡黃衣紗。
成歡穿著白色裡衣起身,走到一旁燭籠點燃燈籠時,燭火一打亮,瑩瑩星火燃起時,腦中就想起那日沈譽點的薰香。
一眼被他看透內心,成歡心裡滋味難明。
她耍的那些勾欄里的伎倆他不喜,但他卻又那麼懂得如何勾人。
成歡抬手,輕觸自己的唇瓣,紅艷的蔻丹撫過下顎,蜻蜓點水,撫慰佳人。
既然這麼教她的,那一定也是他喜歡的。
成歡將手放下,燭火已經點亮,穿上輕紗桃衣襦裙,提著燈籠往外走。
然而剛撩起珠簾,便看見桌上的那頂芙蓉花籃,是她放在外面涼曬的,成歡走過去看,發現籃中的芙蓉不知何時成了迷迭乾花。
一朵朵迷迭花引得幽香陣陣,成歡頓了一下,思忖片刻,將花籃勾起,提著燈籠朝屋外走。
夕食休憩時,綠荷告訴過她,沈譽晚時會在書房。
……
成歡到時,書房內的燭火確實還亮著通透的光,燭台五六座,房內明亮似白日。
成歡走到屋前,書房門並沒有關上,看著裡面的亮光,繼續朝里的步子有些猶豫起來,成歡就在屋外停了下來。
但沒讓她停留多久,裡面傳來聲音,遲緩又寡淡,「在門口停著做什麼?進來吧。」
聽著聲音確實像心情不佳,成歡緊了緊手上握著的花籃手柄,隨後跨過門檻,步履輕輕,走了進去。
女子身影出現時,沈譽抬眼,目光停在她的衣裳上,薄紗曼妙,桃/色惑人,輕紗舞起,翩翩而來,這女子,除了外貌,其餘倒是半分都不像那人。
「王爺。」成歡俯身,外衫遮擋的輕紗領口隨之低垂。
沈譽俯視著下面的人兒,語氣卻也帶著以往那般憐惜,「天色將遲,怎麼不去好好歇息?」
成歡低垂著頭,將花籃子拿上前,「王爺送來一籃花皂,成歡特來感謝。」
花籃子裡是沈譽吩咐人替換的迷迭乾花,這花那人常用。沈譽從書桌台前走下來,他身上已換成了白衫常服,只手背在身後,一手伸向籃子裡,拿出一瓣迷迭花,放置鼻尖聞了聞。
迷迭花瓣輕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