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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理寺卿冷哼一声,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你普慈不能讲事情原委道出,你整个普慈观的道姑都得死!”
婆婆如一潭死水,沉吟片刻,才道:“这镇魂扣的材质是我观内一个叫柚柚的道姑给的。”
大理寺卿眸中寒光一闪,义正辞:“来人,将柚柚……”
这话还没完,普慈便执意打断:“柚柚已经被你们给杀了,就在你们捉拿我普慈观众人的时候。”
堂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
后来不知怎的,我们就被放出来,只是中州的普慈观被拆了,迁到江西头。
江西身处南殷边界,与北秦接壤。
这就等于原先在京师的丞相被贬谪到荒野孤僻之地做了知府,身价落差极大。
我是个比较没心没肺的人,除了耗了不少时间接受柚柚姐姐的死,以及感叹以后不能常和如嫣见面以外,其余一切安好。
转念又安慰自己不能和如嫣见面却方便了我和北秦的流霜见面,一失一得,倒也没赔本儿。
我伏在地上捉蝈蝈,身子埋在丛林绿草中。
那日被我砸中后脑袋的小道姑又拉着另一个闲聊。
真是闲的找打。
“你知道吗师太把柚柚供出来了,虽说这镇魂扣的确是柚柚做的,可她真不像是什么,蛰伏多年的北秦细作,若真是,这么些年了怎么谁也没看出她的端倪来?”
另一个附和:“我也是这样想,柚柚淳朴直率,不像是心思深沉的人。”
“不过这也难说。”小道姑转念又道:“若不是赵王替我们担保,就算真是柚柚干的,死无对证,京师那头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道观。”
“赵王?怎么从没听说他与咱们观有什么牵扯?以往也没见他来过咱们观祈福消灾的,怎么想起来帮咱们了?”
“这我哪知道啊。”
……
“赵王?”我默念,仔细回忆那个紫衣男子的眉目,觉得此人的确是十分可疑。
我抽身爬起来,直奔大堂,去找普慈婆婆。
此刻她正闭目养息,认真的诵经。
我老远站在门口就喊道:“婆婆!你怎么可以把罪都按在柚柚姐姐的身上!那木牌子明明就是观里那棵老榕树上取的,里头怎么可能藏有鞭炮!”
越说越气,我将手里的蝈蝈盒子扔在地上,来势汹汹。
婆婆微微睁开眼睛,道:“梓馨,回房抄写经书去。”
我很是不服气,还要接着说下去,却被婆婆一记冷眼扼杀,顿时没了气势,垂着脑袋往回走,半途突觉两手空空,忽然想起捉好的蝈蝈落在大堂,便又转身回去取。
正到门口,突然听见普慈婆婆哽咽的哭声。
“柚柚,你别怪婆婆,你如今人已经死了,将这罪揽在你身上是最好的结果,若不然咱们一个观的人都要死……”
言罢她将手中的经书放下,双手十,道:“为了梓馨,咱们普慈观必须要迁到江西来,可中州的道观向来不给迁,婆婆只能帮着赵王,让他在镇魂扣上撒上白矾水,再将罪责推到你身上,婆婆有愧,可为了梓馨的身家安全,婆婆没有办法,你安息吧……”
我仿佛晴天霹雳,听完了婆婆这段话,恍恍惚惚的往房里走,整个人都觉得不好。
我不能将婆婆这番话中的信息全部提取出来再消化,我只能从中知道柚柚姐姐真的是冤枉的,这件事情的原委婆婆知道,他们是为了因为保护我才冤枉柚柚姐姐……
大堂的那只绿蝈蝈匍匐在地上,蹦跳着往门外的绿丛中而去,门外景色正好,秋高气爽。江西的新观里有许多老枫树,风一吹便飒飒作响,满目的火红,像这血淋琳的现实,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