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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玄咬著牙,喘息著,什麼都沒有說。
他想要向後逃走,可他身後就是牆壁,他已經無路可逃。
整個過程,他只料錯了一點,就是布雨師臨死的反撲。
可錯了這一步,就再沒有後路可以挽回。
布雨師再次痛苦尖叫,因為冰冷地蠕蟲鑽進他的左眼中,挖開血肉和顱骨,刺入大。然後伸出另一端地吸盤,在葉清玄地胸口爬行著,向著他的眼瞳飛快地游移。
太好了,重生在望!
布雨師大喜過望。
「不要反抗,接受神的賞賜,好孩子,我麼可以一起走上樂師的巔峰!」
他開心地語無倫次:「難道你不激動嗎?!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兒?!為什麼不說話?你一定是太緊張了,沒關係,我原諒你……我們真是一對好朋友你知道麼?」
可葉清玄像是嚇傻了,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布雨師的身後,像是看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起來。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
一個嘶啞地聲音從布雨師的背後傳來,令布雨師愣住了。
布雨師終於看到了,在葉清玄的眼瞳倒影里,隱約有一條黃色老狗站在血泊里。在老狗的旁邊,有金髮的少年面色鐵青,像是強行壓抑著恐懼。
就在布雨師的注視中,他舉起了手中用來封門的鐵棍,高高舉起,然後砸落!
「——我才是!!!!」
卡啪!
布雨師的腦殼上出現了一個凹陷,砸倒在地。他的表情僵硬住了,茫然地看著發狂地少年,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麼,可是卻看到維托抬起鐵棍,然後……砸!
砰!砰!砰!砰!
在近乎暴虐的敲打中,布雨師的腦殼漸漸乾癟下去,他最後的眼瞳中滿是絕望,艱難地開口:「等等,我……」
砰!
維托面無表情地砸下最後一擊,血迸射到他臉上,染紅了碧綠的眸子。
一聲脆響之後,再無聲息。
第十四章 月光
當狼笛再次醒來時,還是在那一張被改造成手術台的床上。
他感覺不到身體,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一種莫名地幸福感在大腦中徘徊。雖然沒有任何痛苦,可那種虛無的幸福感覺令人分外迷茫和不爽。
「曼荼羅?」
狼笛低聲呢喃:「神父,你給我注射的量是不是有點大啊?」
「起碼你現在還保持著理智,還能說話。」在燭光里,低頭誦經的神父回首看他,「你被帶回來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完整,為了不讓你疼死,我把庫存的曼荼羅全用光了。」
「真是辛苦啊,但這種程度的外科手術真的是一個普通神父應該會的東西麼?而且普通的教堂里也不應該有手術器械和那麼多藥吧……」
神父沒有理會他。
狼笛艱難地抬起頭,看到胸前密密麻麻地手術縫合線,輕聲感嘆:「既然我還活著,也就是說布雨師死了?」
「他不就在你旁邊麼?」
神父的話令狼笛一愣,扭頭向另一邊,忍不住驚叫一聲,幾乎滾下床。
就在他的枕頭旁邊,擺放著一個大號的玻璃器皿。
在刺鼻地防腐液體中,浸泡著一具乾癟、畸形的屍體。
它像是全部的水分都被榨乾了,殘缺地屍體佝僂彎腰,像是一個大號的嬰兒。可沒有嬰兒向這種鬼東西一樣可怕。
「你沒必要這麼報復我吧?神父。」
狼笛苦著臉:「你難道是獵頭族嗎,怎麼把他變成這樣的?」
「他死後就變成這樣。」神父伸手將瓶子拿開,作勢欲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