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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行擠出了陣痛地笑容,低頭看著懷裡的箱子:「我原本只是想跑路的時候偷一點錢,結果惹上麻煩啦……」
……
……
「昨天晚上,我打算從碼頭離開,到外地避避風頭。有一艘去伯明罕的船臨時停靠。當時搬貨的詹森找上我,說有一筆買賣。」
「買賣?」
聽到這個詞兒,葉清玄皺起眉頭,他當然知道碼頭上的工人說的「買賣」是什麼。無非就是盜竊乘客的行李或者是貨物,這些人拆包的技術好,通常偷的東西也不多,所以很少有人發現他們偷拿了東西。而乘客發現自己行李中少了東西時,船恐怕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他跟我說,今天晚上有一個人在我們這裡下了船。看起來是個外地的男人,他帶著嵌寶石的戒指,衣服也是上等貨,應該很有錢。所以他們兩個人合計著,要從這個人身上刮層水下來。」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沙啞:「想著能夠賺點路費,我就答應了。」
「按照計劃,他們兩個人借著兜售土特產的名義上去引開他的注意力,我就趁著機會,將他隨身的那個小箱子拿走……」
「你們被抓住了?」
「比那更糟糕,我成功了。」
維托擠出了一個難看地笑容,面容像是在抽搐:「我偷到了那個箱子,約好了在碼頭外面的一個地方碰頭。我因為鬧了肚子,沒有及時去。可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死了。」
他的瞳孔擴散開來,冰冷地手掌死死地扣著葉清玄,像是被丟進了冰窖里,微微顫抖。
「他們都死了啊,葉……被切成好幾塊,丟進了海里。」
他的聲音像是有妖魔從喉嚨里要衝出來了,模糊又陰冷,令葉清玄愣住了,措手不及。
「都死了?」
「我親眼看到他們被那個男人切成了一塊一塊。」
維托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眼瞳中的恐懼無法消散:「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現在也被拆碎了吧?這就是東方說的報應嗎,葉子?來的真是好快啊。」
「別胡扯了,這世界上哪裡有報應那種東西啊,你鎮定一些。」葉清玄按著他的肩膀:「那個傢伙究竟是誰?我去報告戍衛隊……」
「沒用的!」
維托打斷了他的話,死死地扣著他的肩膀:「葉子,走吧,別留在這裡,就當做沒看到過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得罪了什麼人。」
葉清玄掙開了他的手,從他的懷中搶過小箱子。長條黑箱的鎖已經被砸掉了,入手能夠感受到皮革的柔軟質感,僅僅是摸著就知道價值不菲。
儘管早就做好裡面藏了一箱珠寶或者青金條塊的準備,可打開箱子的時候,葉清玄還是忍不住洗了一口冷氣。
在箱子裡鋪著一層柔軟地海綿,海綿上還墊著一層黑色的錦緞,錦緞做工良好,撫摸上去的時候像是撫摸著流水一樣順柔。海綿墊的邊緣,還有幾個格子,擺放著一些精巧的備用零件。它們做工精緻且華麗,帶著金屬鍛壓的花紋。
可一切都奪不走箱子中間那個東西的地位。
那是一支暗紅色的鐵製品,經過優秀的鍛造工藝之後,由匠人親手上了烤漆。光華的表面一塵不染,能夠倒映出兩個人蒼白地面孔。
——那是一支單簧管。
「你偷了一個樂師的武器?」
葉清玄呆滯地看著箱中的東西,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腳下蔓延到頭頂:
「維托,你知道究竟做了什麼嗎?」
……
……
在偉大神聖地安格魯,早在幾十年前上議院就頒發了規定,一旦有國民取得了正式的樂師資格,那麼其本人將自動獲得貴族的身份,以及與男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