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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底是侯爺的血脈,便是這讀書的天分都隨了侯爺,只可惜白白耽誤了那麼多年。&rdo;福慧垂著頭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嘴角扯出冷笑,這麼些年來,滿京城的人都說是她善妒,容不得原配的孩子。她堂堂皇室公主,不過一個毛頭孩子,難不成還怕了他去?叫她平白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如今她找補一二總不過分吧!
福慧的打算宣威侯不知,他用過晚膳後便滿腹心事的回了書房。
蔡嬤嬤進來後看著福慧道:&ldo;殿下怎麼不把侯爺留下來?&rdo;
福慧冷笑一聲,&ldo;留下來做什麼?左右太醫都說了,我生不了孩子了,要男人做什麼?&rdo;
蔡嬤嬤頓時抱著福慧淚流滿面,&ldo;都是老奴的錯,沒有照顧好殿下,都是老奴的錯。&rdo;
福慧任由蔡嬤嬤抱著,臉上的神色極其冷漠,良久她勾出一個冷笑,陰惻惻道:&ldo;當年他任由那女人害我,為了保准那女人甚至把罪名推到孫氏頭上,如今孫氏的兒子回來了,嬤嬤你說如果孫氏的兒子知道了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會怎麼做?&rdo;
蔡嬤嬤聞言神色一怔,&ldo;殿下,我們真的要這麼做?要知道那女人如今……聖眷正濃,一個不好只會適得其反啊!&rdo;
福慧沒說話,起身去了內室,聖眷正濃?不急,害過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一個的,慢慢來就是。
第二日一早,顧沉舟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有前院的小廝來叫,說是聞鶴先生派人來了。
於是,顧沉舟隨意梳洗了一番便跟著小廝去了前院,此時宣威侯帶著其他三個兒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顧沉舟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聞鶴先生派來報信的人,隨口問道:&ldo;父親,我聽說聞鶴先生那裡已經出結果了,先生怎麼說?&rdo;
宣威侯蹙眉:&ldo;昨日裡先生說過今日一早見分曉,再等等。&rdo;
顧沉舟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帶路的小廝,沒再開口,也不知這奴才受了誰的收買這等小事上做手腳,嘖。
父子幾個坐在大廳里,各自手裡都端著杯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直到坐了半個時辰後,才聽門房上的人來說,有個自稱是聞鶴先生家下人的來了,要見侯爺。
宣威侯聞言立刻叫人迎進來,自己也帶著兒子前去迎接。
這次來的並不是昨天見到的小書童,是個相貌清秀,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好感的年輕人。見到宣威侯父子迎出來,年輕人笑容溫和,&ldo;見過侯爺,想必侯爺已經知道了在下的來意,話不多說,我是來轉達先生的話的。&rdo;
宣威侯客客氣氣的把人迎進花廳里,命下人上茶招待。
這年輕人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意,神色沒有半分波動,只是道:&ldo;貴府幾位公子的文章先生都一一看過了,也都做了批註,稍後侯爺可以慢慢品評。另外就是先生要我帶給幾位的話,侯府四位公子,唯有三公子的文章入了先生法眼。&rdo;
一旁靜氣凝神豎著耳朵聽著的兄弟四人臉上神情各異,眼神卻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顧沉舟身上,眼裡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這個剛從偏遠之地回來的土包子憑什麼這麼好運?
顧&iddot;土包子&iddot;沉舟悄悄地在心裡鬆了口氣,他的這篇文章可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謝姝婉做的,是一篇關於河道治理文章,他不過是用自己默了一遍,修改了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然後謄抄了交上去的。
他一直都知道謝姝婉才學驚人,卻沒想到她隨意做的一篇文章就能入了聞鶴先生的法眼,顧沉舟心裡複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