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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断人静,这么一通折腾到了凌晨,江淮易有点困了,掩口打了个呵欠。他觉得她这迷迷糊糊的状态有点不太像正常喝醉,鬼使神差一摸她额头,居然在发烫。
困倦于是也不重要了。他慢吞吞翻身下去,想找个温度计。才翻一半呢,明笙忽然一用力,直接给他翻了回去。
她居然趁着这力道翻了上来,骑跨在他腰上。
这又闹得是哪出?
江淮易倦意浓浓看着她,感觉到她的动作,困意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她解开他睡袍的抽带,把手伸了下去。
江淮易全身紧绷,猛地弹起来,被她一巴掌推了下去。
这是要玩霸王硬上弓啊。但是主次是不是反了??
他的床垫比沙发弹性还要好,他再度被迫做了一次振幅较大的简谐共振,被这床抛得七荤八素,刚刚的想法全没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箭在弦上的格局。
他诧然张着嘴,眼神里是大开眼界的意味。下一秒,瞳仁骤缩——
明笙义无返顾坐了下去。
她的眼泪比他的呼吸更滚烫。
痛分很多种。原来每一个器官供给的痛苦,涌到心头都是一样。她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如果不是她的声音沙哑,说话都在走调,明笙的模样就像平日里的她一样,对他一如既往地冷淡,说,“我给你啊。”
容不得他说话,她摇摇晃晃地俯下身,缠绵的吻和她的身体一同起落,像不死的火焰,在他心上跳动,灼烧。
似烈酒入喉,奉肝胆浸酒。
她暴戾而浓烈。
“明笙……”江淮易开口才发觉声线被烧过一般变哑,急促地喊她,“阿笙。”
她亲到他眉心,低低地说:“不要走。”
江淮易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门还只是虚掩着。悠悠她鬼精鬼精的,不知道睡了没有。万一听见什么动静,过来瞄一眼……这已经不是教坏小孩子能概括的了吧?
最后关头,这滋味让他想起第一回的那个吻。再迟钝的脑子也该意识到,她从来没有真心,像他一样,因为扼制不住喜悦和欢喜,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和他结为一体。
她总是用一种破碎的方式来达成挽留。而且,她了解什么样的方式,别人无法拒绝。
☆、第19章
晨光熹微。
明笙惺忪睁开眼的一瞬间,身边的人在她唇上飞快亲了一下,他的笑影在她面前一晃,飞快地下床去洗漱。
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没有情·欲的一个吻,全是少年真挚的情味。
是她承受不住的情。
她撑着头疼欲裂的脑子,破碎的记忆在脑海里炸开,让她想起自己做了多少荒唐的事。身体被低烧和宿醉钉在床上,沉重得起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她走出房门,江淮易和悠悠已经坐在餐桌上。悠悠的眉目和顾千月长得很像,她大致一猜就能猜到她是谁家女儿。
江淮易拆开他买来的一桌子外送早点,招呼她:“过来吃啊。”
明笙果真坐过去了。
她脸色苍白,像是飘过来的一样。
悠悠已经吃得差不多,江淮易逼视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冽,她深感压力大。但她顽强不屈,在离席前鼓起勇气,嗓音嘹亮地问明笙:“这个姐姐,你是我舅妈吗?”
明笙蓦地抬头。
鬼精的小悠悠绽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老师教过,舅舅的女朋友就是舅妈!”
明笙忽而失笑,复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