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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逃难般的狼狈,你不觉得有损尊严吗?”慕容姬讶异得蹙起眉,这些侠义人士不是最爱面子的吗?
“能活下来就好,不是吗?”他缓下脚步,轻轻的在地上落下,慕容姬虽然心里不怕,但还是习惯的回头看了追兵,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不会是因为我说了逃难看来狼狈,所以你要留下来受死吧?”慕容姬黛眉紧蹙,虽然她的怀里拽着“亡命散”,后头的追兵伤不了她,但这情况的突变还是教她无法适应。
这男人,会不会太强出头了?
除了轻功,没见他使出一招半式,这样的人也敢多管闲事,真不知道该说他见义勇为,还是该说他没长脑袋。
“放心,短时间内,他们不会追上来了。”司徒加泽礼貌的松开手,没有替自己辩解,倒是转开了话题。
“慕容姑娘,你体内有异常的药性反应,是被人下了毒吗?”司徒关心问道。
“没有。”慕容姬摇摇头,双眼闪着奇异的光芒,很惊讶他只不过是握了自己的手,就能察觉她的脉象有异。
她回头看了山林一眼,原先紧追在身后的黑衣人全部失去踪影,再对照他一派从容尔雅的表情,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说法,他们的确甩开敌人的追击,这下子,她才对这一位看来没有杀伤力的男人,心态上有略为改观。
“你呼出的气息有异香,那不是人体该有。”司徒再次提醒,有许多人被下了毒却不自知,死得不明不白。
“下毒,是我专门的,难免呼息间会吸入一些。”她简单解释,还是绕回原来的问题。“你是究竟何方神圣?这么厉害?”
司徒笑了笑。“我只是个农夫,种花种草种菜,恰巧懂得一些脉象罢了。你刚刚说你是专门下毒的?”他环起手臂,想起适才那些人也开口跟她要解药。
“是啊。”慕容姬将一头湿发撩到身前,用手拧干,顾盼之间,姿态十分撩人,说出的话却十分狠绝。“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该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徒加泽眉头微蹙,察觉她外貌瞧来柔媚似水,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暴戾,从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冷绝,绝不仅只是说说而已。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必要,还是别随意伤人。”司徒正欲搬出一大套“勿扰人害已”的建议时,慕容姬倒是不耐了。
“停!”娇媚的眼神勾了他一眼,红唇微微嘟起。“瞧你看来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像七八十岁、发白齿摇的老头了。”
她的评论让司徒微微一愣,他勾起笑唇,态度却仍是不愠不火,心想,或许是他隐居在深山久了,真像是个老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多说无益。
“既然姑娘无碍,那司徒就不耽搁姑娘,就此告别。”他拱手一揖,只当萍水相逢,要将这无意招惹的红尘潇洒放下。
慕容姬怔愣了下,倒是很讶异先提离开的人是他。
一般男人见着她,就像蜜蜂瞧见了蜜,总是在她身边缠缠绕绕、没完没了,他倒是没把她往心里头摆。
“你怕我对你下毒?”她环起手臂,黛眉挑高。“跑得这么快?”
“当然不是。”司徒加泽摇头,毒这等事,从来不曾困扰他。“有急事不容暂缓,过了时机就来不及。”他药筐里的断魂根种子,得在天明前落地,时辰晚了,就等于没了功效。
慕容姬摆手,没把他的理由听进去,横竖就是个不重女色的男人,她求之不得。
“谢谢公子伸出援手。”就算是拉着她在树林里疾奔有些狼狈,她还是心领了他的热心。
江湖人称她为“毒姬”,她一点儿也不想反驳,反倒觉得这名字真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