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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說話，沒看他：&ldo;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rdo;

他頹喪地點頭，儘可能迅速地把伯納迪醫師告訴他的話扼要報告一遍，只省略醫師順口提到的&ldo;變形桿菌感染&rdo;。

&ldo;我看不出其他選擇。&rdo;他說著把她的手握得更緊。&ldo;你呢?我們得把事情搞清楚。如果伯納迪找其他醫生一起會診，我會比較安心，我想你也會比較安心。只要住院五天到一星期就行了，然後他們便可以決定該怎麼做。我已經叫伯納迪著手進行，安排病房。一間單人病房。芭芭拉?你說好嗎?&rdo;

他納悶她是否聽見他的話，或者是否聽懂。她的眼神遙遠，柔軟唇邊帶著他不認識的微笑。

&ldo;芭芭拉?&rdo;他又問一遍。

&ldo;大戰期間，&rdo;她說，&ldo;你在法國時，每當天氣好，我就會帶孩子來這裡。那時艾迪已經會走路，伊莉莎白還躺在嬰兒車裡，有時回家路上艾迪累了，我就會讓他跟莉莎一起坐推車，他最討厭那樣了!&rdo;

&ldo;我知道，你寫信告訴過我。&rdo;

&ldo;是嗎?有時我們就坐在現在我們坐的這張長凳上。要是我不管艾迪，他會玩旋轉木馬玩一整天。&rdo;

&ldo;他總是騎白馬。&rdo;

&ldo;你真的記得。&rdo;她微笑。&ldo;對，他總是騎白馬，每次繞過來都會朝我們揮手，坐得直挺挺的，模樣好驕傲。&rdo;

&ldo;是啊。&rdo;

&ldo;他們是好孩子，對不對，艾德華?&rdo;

&ldo;對。&rdo;

&ldo;快樂的孩子。|

&ldo;唔，我真希望艾迪趕快結婚，但嘮叨他也沒用。&rdo;

&ldo;是沒用。他很頑固，跟他父親一樣。&rdo;

&ldo;我頑固嗎?&rdo;

&ldo;有時候。在有些事情上。一旦你下定決心的話。就像要我住院做檢查。&rdo;

&ldo;你會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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