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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rdo;狄雷尼冷冷說道。

&ldo;所以。&rdo;費南德茲嘆氣，低頭看酒杯，&ldo;我想也許你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一些你沒告訴我們的事。&rdo;他匆匆抬起一手，掌心向外。&ldo;我不是抱怨，隊長。如果有事我們不需要知道，那是你的權利和特權。我只是想‐‐也許‐‐你可能確定就是這人，但基於某種原因沒法抓他，沒有證人、沒有站得住腳的證據之類的。但我想你知道就是他。你知道!&rdo;

隊長又開始慢慢前後搖晃旋轉椅。&ldo;假設，&rdo;他說，&ldo;注意，只是假設你說得對，我百分之百確定布蘭克就是我們要的人，但我們動不了他。那你有什麼建議?&rdo;

費南德茲聳肩。&ldo;假設，&rdo;他說。&ldo;只是假設情況如此，那麼我看我們抓不了丹尼男孩，除非當場逮到他行兇。而且，如果他動作像你說的那麼快，那我們逮他之前又會多一具屍體，對吧?&rdo;

狄雷尼點頭。&ldo;是的，&rdo;他說，&ldo;我也想過這點。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rdo;

費南德茲啜一口白蘭地，然後抬頭。

&ldo;讓我除掉他，隊長。&rdo;他輕聲說。

狄雷尼把白蘭地杯放在書桌吸墨墊上，又倒一點那甘露佳釀，然後拿著酒瓶走到費南德茲那兒，也為他斟上。他坐迴旋轉椅，放下酒瓶，一手手指輕輕敲起桌面，看著移動的手指。

&ldo;你?&rdo;他問費南德茲。&ldo;就你一個?&rdo;

&ldo;不。我有個朋友。我們倆‐‐&rdo;

&ldo;朋友?&rdo;狄雷尼犀利問道，抬起頭。&ldo;局裡的?&rdo;

巡官大為驚愕。&ldo;當然是局裡的。誰在局外有朋友啊?&rdo;

&ldo;好吧。&rdo;狄雷尼點頭。&ldo;你打算怎麼處理?&rdo;

&ldo;照平常。&rdo;費南德茲聳肩。&ldo;我們去他公寓，打草驚蛇。他拒捕，試圖逃逸，於是我們斃了他。乾淨簡單又順當。&rdo;

隊長嘆氣搖頭。&ldo;聽起來不可信。&rdo;他說。

&ldo;隊長，這種事以前也做過。&rdo;

&ldo;該死，別想教我做我的本行。&rdo;狄雷尼怒聲大喊。&ldo;我知道這種事以前做過。但若照你說的做，我們都會完蛋。&rdo;

他一躍起身，解開制服外套鈕扣，雙手塞進後褲袋，開始繞室踱步，說話時沒看費南德茲一眼。

&ldo;聽著，巡官，&rdo;他耐心說道，&ldo;這傢伙不是吸了滿鼻子禁藥的孤魂野鬼，死活沒人關心。殺一個那種傢伙，也不過是無名義冢多一個號碼。但丹尼男孩是有頭有臉的人。他有錢，住豪華公寓大樓，開昂貴跑車，在一家大公司做事。他有朋友，很有影響力的朋友。若斃掉他，人們一定會問問題，而我們最好回答得出來。如果真要這麼做，就得做得正確。&rdo;

費南德茲開口欲言，但狄雷尼抬起一手。&ldo;等一下。讓我講完。就拿你的計劃來說。你跟你朋友去堵他。你們要怎麼進他公寓?我恰巧知道這人門上的鎖比紐約市立監獄還多。你以為你們敲敲門，說：&l;警察&r;，他就會開門讓你們進去?才怪，他太聰明了。他會從窺孔看你們，跟你們隔著上鎖的門講話。&rdo;

&ldo;搜索令?&rdo;費南德茲建議。

&ldo;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