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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回後,周守禮叫兒子周晏清帶著季明燁去書房坐一坐,單把林紙鳶叫到內廂房來細細問道:「這幾天,季明燁待你怎麼樣?可有欺負你?」
林紙鳶笑著回道:「舅舅無須擔心,他待我很好。」
周守禮忿忿不平的說:「那也是應該的,我們沒要一分錢聘禮,白給他一個老婆,不就是圖他對你好些麼?以後他要是敢弄出關門打老婆那一套,只管來告訴舅舅,舅舅給你做主。」
林紙鳶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舅舅,我這次來還有事情要求您呢。」
林紙鳶將想當繡娘的想法跟周守禮說了一回。
周守禮十分疑惑,關切的問:「好好的出去做什麼繡娘?是不是季小子養不了家,就逼你出來賺錢?依我的說法,你好生待在家裡相夫教子,我在綢緞莊給外甥女婿謀個差事,日間進幾個錢養活你,好歹讓他擔起丈夫的責任。」
林紙鳶笑著勸道:「我結親前就說過,對他的要求只有不沾染惡習,他如果想出來謀事自然會去做,哪有我逼著他出去的道理。
而且,當繡娘是我提出來的,身不由己的日子不好過,我想有一份自己的積蓄,也好在家裡說得上話,在祖母那裡也能盡一份心。」
林紙鳶勸了良久,終於把周守禮說動了心,周守禮笑道:「鳶姐兒到底是長大了,也罷,既然你打定了主意,你明日就來找錦繡綢緞莊找我,舅舅幫你去說一說。
你放心,等進了綢緞莊,有我看顧著你,你絕不會受委屈,對外就說是我叫你來幫把手,別人也就沒什麼閒話好說了。」
林紙鳶看著舅舅關愛的臉,不禁想到了前世舅舅的結局,她暗暗下了決心,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幫舅舅避開前世的禍事。
周晏清書房。
周晏清正和季明燁胡亂聊些花草奇木,名山大川之類的話題,他顯然被周守禮教育得十分知禮,並沒有因為季明燁原來是乞丐就高高在上,十分有耐心的陪著季明燁瞎扯。
季明燁看著對方老老實實,端端正正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想笑,他隨意打量著書房裡的裝潢,突然眼神一頓,他被周晏清書桌上的兩篇文章吸引住了。
他站起來身,看向那兩篇文章,若有所思的問道:「周表兄,我怎麼覺得這第一篇文章要比第二篇文章高明許多,怎麼第一篇文章反而被紅筆劃掉了呢?」
周晏清驚訝道:「原來季兄弟是識字的?」說完又似覺得自己問得唐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季明燁不在意的笑道:「年幼時闖學堂,四書倒也磕磕巴巴的讀過。」
周晏清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第一篇文章是我自己私做的,不想被先生發現了,給先生一頓好罵,說我腦子不開竅,這輩子也進不了學,這第二篇文章就是先生指導我做的。」
季明燁問道:「那你自己覺得呢?」
周晏清支支吾吾的半晌,才說道:「我自己寫文章時,腦袋還清醒些,先生一講,我腦子就迷糊了,可能是我太愚鈍了吧」
季明燁走進一步:「這先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教你的?」
周晏清答道:「我原是在縣裡的學堂念書,十五歲時有人將這位先生單獨舉薦給我父親,從此後我就在家學了。」
說罷,周晏清又嘆道:「以前在學堂念書時,夫子還常誇我,到了這位先生手裡,一天到晚只是罵我愚鈍,連帶著我父親也受了不少責怪,父親說我今年再進不了學,就不要念書了,跟著他去綢緞莊學染絲。」
季明燁大致明白了過來,笑道:「周表兄有沒有想過,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呢?」
周晏清驚訝的說道:「這位先生手下可是出過四位秀才的,自然要比我高明許多,怎麼能按照我的想法來呢?」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