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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絕望與無力感從林紙鳶的心頭襲來,如果眼前的老者也是郁氏的人, 那她恐怕連跳崖自戕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料,還不等林紙鳶開口詢問,郁氏的一名暗衛卻是率先發話, 對著老者呵斥道:「你是誰?趕緊報上名來, 為何會出現在此?」
林紙鳶心頭一動:難道老者並不是郁氏的人?
只見老者的衣袍無風自動,他面對這漫山遍野的暗衛,一舉一動卻是毫不慌張, 說出來的話堪稱倨傲無比:「老夫的名號, 也配讓你們這等見不得光的鼠輩知曉?」
出言呵斥的暗衛登時被老者這話氣歪了嘴巴, 他正要回嘴,不料,那白日扮作尼僧的暗衛頭領卻是將他阻攔了下來。
暗衛頭領盯著老者看了一會兒,才冷冷說道:「我看閣下處變不驚,應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但此處地勢開闊, 不是那等易守難攻的地方,你便是再有能耐,孑然一人,也是雙拳也難敵四手。我勸閣下還是不要管這宗閒事,早些離去便是,我們不攔你。」
老者聽著聽著,笑容便越發擴大,深目中竟然透露出一股包含戲弄和嘲諷的神情,看上去與他的年齡極其的不相符。
只見老者施施然笑道:「誰說我是孑然一人?」
暗衛頭領剛開始是一愣,待她咂摸出這句話的意味後,不由得渾身一凜,她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是揚鞭策馬,調轉方向而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有埋伏,快退後!」
林紙鳶不知前方情況,正要偷眼去看時,雙目就被一條紫色衣帶遮擋了起來,老者分外親切的提示聲從耳邊響起:「小丫頭,別偷看,小心嚇破了膽子。」
這話一出來,林紙鳶便是坐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將遮眼的衣帶扯下來,只是反手緊緊的拽住已經是半暈狀態的八目,防止八目從背上滑落。
林紙鳶想起胭脂和琥珀還在暗衛手裡,便又朝前方喊道:「那馬背上綁著的兩位姑娘是我的朋友,還請老先生莫要傷了她們!」
林紙鳶只遙遙聽到一句「這個自然」,還不待做出回應,便聽到前方喊殺聲四起,一時間,刀劍相撞聲,弩|箭破空聲,馬鳴聲,慘呼聲,求饒聲一齊湧來,讓人膽寒。
林紙鳶雖是聽得心中驚訝不已,但也明白,那老者必然不是孤身前來,而是帶了不少人手,有備而來的。
既然老者和郁氏的暗衛不對付,那多半便是援兵,可就是不知老者是哪一路的援兵,更不知老者是何人物。
前方的動亂聲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時,周圍便安靜了下來,末了只能聽到前方老者的一聲吩咐:「把這裡清理乾淨,莫要嚇壞了那女娃娃。」
林紙鳶聽到這句話,心裡頭猶如一塊大石落地,是徹底的放了心:那老者非敵即友,既然他能和郁氏的暗衛作對,對自己這邊又照顧有加,那必然是友方了
所以林紙鳶也不再去糾結蒙眼之物,只是安靜的待在原地,等待老者打掃完那些污穢之物,再來顧她。
林紙鳶坐了還不到一刻,就聽見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噔噔噔的跑了過來。
腳步輕快,絕非老者那飄然無聲的步調,林紙鳶皺眉聽了一會,竟然是從腳步聲中聽出一抹熟悉來。
「長姐,你還好麼?」
林紙鳶眼上的衣帶被人輕輕的解開了過去,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出現在了林紙鳶的面前。
林紙鳶不敢置信的朝來人看了又看,這才驚呼出聲:「九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的年輕男子雖然披堅執銳,塵土覆面,滿身殺伐之氣,身量體型都有了相當的變化,但林紙鳶一眼看去,還是將對方認了出來。
這不就是自己的嫡親弟弟,林九雲嗎?
林九雲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