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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高興的喊道:「聽聽,賊不打自招啊,孤男寡女私相授受,不是姦情是什麼?」
林紙鳶好笑的看著吳氏:「原來我跟小娘關係竟這樣好了,有了姦情竟然先來告訴你。」
吳氏笑意僵在了臉上,一時不知如何回口。
林紙鳶接著說道:「再說了,我送的也不止他一家,周圍鄉鄰有什麼急事,能幫上忙的我可是都幫了。」
吳氏看著人群中響起的對林紙鳶的稱讚聲,只得高聲喊道:「反正我只知道東西已經送出去了,至於發生了什麼,我也沒看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姦情。」
季明燁聽到此處,扭過頭對旁邊的流浪兒使了個眼色,那孩子立馬跳了出來,以比吳氏還要高的嗓子叫道:「那日我路過林家,看到吳嫂子在後門跟賣花翠的小順哥又是笑,又是推搡,足足說了半個多鐘頭的話,想來也是姦情。」
吳氏猛的受了這麼一記冤枉,氣得要去追趕那孩子:「小兔崽子,我那是討價還價!」
只見那孩子一邊喊著:「我也沒聽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討價還價」一邊飛也似的跑了。
林紙鳶看著吳氏氣得紫漲的臉皮,第二次將婚書遞給了林全安:「爹爹,姦情是沒有的事,婚卻是您親口定下的,簽字吧。」
吳氏忙喊道:「不能簽,回家,先回家再從長計議!」
突然,祠堂外傳來一聲憤怒的暴呵:「不能走,今天你林秀才非要給我一個交代不可。」
林紙鳶心中大喜,舅舅啊舅舅,您可算是來了。
來人正是林紙鳶的舅舅周守禮,周守禮就林紙鳶的母親一個妹妹,所以多年來對林紙鳶十分疼愛,此時聽到林紙鳶被逼嫁,忙打聽清楚了事由,匆匆趕來。
吳氏看又來一個攔路虎,心態趨近於炸裂的邊緣,不由得開口嘲諷道:「喲,哪來的破落戶,也敢來叫囂。」
周守禮冷冷看著吳氏,反唇相譏道:「小嫂,你昔日在我家做絲織女工的時候,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份手段。」
吳氏多年拿腔拿調,幾乎忘了自己這段老底,此時被激得老臉一紅,把大板牙咬得咯吱直響。
原來周家鼎盛時,家中有千畝桑田,還經營著偌大的錦繡綢緞莊,在整個松陽縣都能排的上號,若不是林全安年少得中秀才,林家也攀不上周家的親事。
後來周家敗落,綢緞莊盤了出去,雖然周守禮能拿著染絲的秘方在綢緞莊裡染絲,生活勝過一般農戶,但周家已遠不及當年了。
前世林紙鳶昏迷著直接被抬進了苟家,才過了一年,便聽到了舅舅一家因賦稅出錯,舉家流放,周守禮病死獄中的消息,她哭到淚竭又求告無門,只能用廢紙折些元寶,以此祭奠。
此時見到舅舅,兩世的委屈和懷念一齊湧上心頭,忍不住撲進了周守禮的懷裡。
周守禮抱著林紙鳶,輕輕的拍著她的頭:「是舅舅來晚了,鳶姐兒不怕,有舅舅在,沒人能逼你。」
吳氏聽言又要撒潑,林全安及時的制止了她,淡淡的說道:「周大舅,鳶姐兒的婚事是我林家的家事,周家人就不要插手了吧。」
周守禮怒視著林全安,說道:「周家人不要插手?哼,當年我妹妹帶著一座三進宅院並六百兩紋銀做嫁妝進林家的門,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就是我爹的半個兒,兩家就是一家!如今倒說起周家林家了?」
周守禮從不拿嫁妝出來說事,想來此刻已經氣到了極致。
林全安被拿住了短處,聽得眾人議論紛紛,當場羞得恨不能拂袖而去。
周守禮冷冷的看著林全安,真恨不得破口大罵,但到底林全安是生父,林紙鳶未出嫁前可以說是性命都捏在林全安手中,此時還不宜跟林全安徹底撕破臉,於是指著吳氏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