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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燁抱著胳膊,透露出幾分防備:「屬雞的,娘死了,家散了,一路混日子過來的,以後也沒有什麼打算。」
這幾句話幾乎將林紙鳶的問題全數堵死,但對於林紙鳶來說,這已經夠了。
林紙鳶點了點頭,回到:「我要問的也就是這些了,我對你沒什麼要求,只要你不沾染惡習就好。」
季明燁細細觀察著林紙鳶的神情,眼見對方的滿足並不是裝出來的,他疑心愈重,開口說道:「我也有話想問你。」
「我屬龍的,家中還有 」
「誰要問這個,」季明燁突然逼近,緊盯著林紙鳶的眼睛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麼會想嫁給我?」
為什麼?
林紙鳶感受到了季明燁撲面而來的侵略性,有些不適的縮了縮頸子。
可她要怎麼解釋?她總不能說前世季明燁對她有恩,重生之後她便決定以身相許吧?
前世,林紙鳶困在苟宅整整兩年,正是萬念俱灰之際,季明燁居然來救了她。
當時的林紙鳶躺在柴房裡,寒冬臘月只穿著一身單衣,正極力躲在柴堆中禦寒,身上新傷疊著舊傷,沒有一處好皮肉,季明燁目不斜視,脫下身上的百衲衣將她包裹起來,林紙鳶這才看清,百衲衣下原是一副高大精壯的好身板。
林紙鳶腿上有傷,難以行走,季明燁輕輕巧巧的就將她背了起來,就這麼一路□□出了苟宅,又將她安置在一處山洞中,日日送來飯食,噓寒問暖,悉心照顧,除此之外,秋毫無犯。
前世季明燁愧疚的話還清晰的印在林紙鳶的腦子裡:「你進苟家的那天我就應該救你出來,可我手下的混小子告訴我你自願跟了苟舉人,我便沒有多想,直到你奶奶重病,我見你沒回來,才意識到出了事我應當早些救你畢竟我剛到林家鎮時,是你救了我。」
正是因為她知道季明燁懂得感恩,所以她才敢在祠堂中鬧嫁,所以她才願意嫁給他。
可這些緣由林紙鳶都不能說。
林紙鳶避開季明燁鋒利的眼光,勉強解釋道:「亡母對我家教甚嚴,我不可能去做妾,我父親讓我在苟舉人和乞丐中間選,我只有選你了。」
林紙鳶說罷便慌亂起身:「衣服我送到了,話我也問完了,我該走了。」
林紙鳶走出破廟,還在思索著剛剛和季明燁的對話。
季明燁剛剛近乎逼問的語氣讓她十分不適,季明燁眼中閃過的那一抹警惕更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個乞丐在警惕什麼,難道他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她騙嗎?
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林紙鳶甩開這個念頭,向林家鎮上走去。
林紙鳶剛走,一個孩子就從房頂上翻了下來,正是那天在祠堂胡扯吳氏有奸|情的流浪兒。
季明燁冷著臉看著林紙鳶離去的背影,問道:「八目,你相信她說的理由嗎?」
八目撇著嘴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信。」
季明燁十指輕輕點了點:「說說看,為什麼不信。」
八目說道:「那天我在林家祠堂看得真真的,林大姑娘一開始又哭又鬧,明明是半點主見也沒有的樣子,怎麼可能撞了牆之後腦袋反而靈光了起來,有膽色又有決斷,想到借父親的氣話來做文章,又想到借著祠堂眾人施壓,逼迫林全安答應這門婚事,這分明就是預謀已久的樣子嘛。」
季明燁提示:「繼續。」
八目繼續說道:「反過來說,如果她早就想好了要嫁給你,直接演後半場就夠了,去撞牆幹什麼,我可是聽到她那爹娘絲毫沒有心軟,反而商量著要趁她昏迷,直接把她送到苟宅去,所以她撞牆根本就沒有意義,這不是在使苦肉計是什麼?」
季明燁點點了頭:「還有沒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