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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何隨笑道,「說不得會有福報的。」
裴璣容色淡淡。他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而已。
回到廣寧衛後,裴璣將京城這邊的局勢大致與裴弈說了說。裴弈對兒子的表現十分滿意,只覺瞿素教導有方。
裴璣這回是刻意在他父親面前展現的、他知道只有讓他父親看到他的價值,他與母親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好。
但他清楚,只是去一趟京師是不夠的,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刻意在方方面面出盡風頭。
他是出了風頭,但裴琰卻要哭了。他父親每回考察他們兄弟倆的功課,他弟弟都能對答如流,但他有些就答得磕磕絆絆。裴琰覺得真是見了鬼了,不管他父親問什麼,裴璣那傢伙總能接上,可他不應該沒讀過書麼?難道拐子還負責送他進學堂啊?
裴璣不僅讀書厲害,騎射功夫上也十分出色。他每回都壓裴琰一頭,但不知是不是湊巧,每回只是以毫釐優勢勝出。裴琰氣得肝顫,他那倒霉弟弟每次都在他以為他要贏的時候潑他一頭冷水!並且裴璣若是勝出他許多倒也罷了,他也算輸得服氣,可裴璣偏偏次次險勝,他恨得直磨牙,卻不得不在他父親面前裝大度,扭曲著一張臉誇讚弟弟好本事。
裴琰從前一直認為自己是十分優秀的,但裴璣回來後,打掉了他一身驕傲。裴璣從京城回來沒多久便被立為王世子,裴琰因此更加不平。
郭氏覺得裴璣就是來報仇的。她可不願意眼看著自己多年的經營毀在裴璣手裡,於是幾次密謀暗害裴璣,可次次不成,裴璣也似乎根本沒把她當回事,該吃吃該睡睡。
郭氏氣不過,便跑去找姚氏的麻煩。她從前在王府里橫慣了,根本沒把姚氏當正妃,她覺得自己更像是正妃。她只恨姚氏當年怎麼沒有病死,如今苟延殘喘白白占著正妃的位置!
然而她剛在姚氏那裡耍了一半威風,就被聞訊趕來的裴璣使人打了。
郭氏簡直難以置信,裴璣那小兔崽子竟然敢打她!縱然他是嫡子,但她可是他的庶母,哪家有小輩打長輩板子的道理!
那幫見風使舵的下人見裴璣漸漸在王府中得勢,聽他一聲令下,捋起袖子就把郭氏按下去打了一頓,出手毫不含糊。
郭氏被狠狠打了五十大板,爬都爬不起來。她都被打懵了,她跋扈了這麼些年,從來都是被奉承的那個,如今竟然被一個小輩打了?
郭氏憤恨不已,命人把她抬到裴弈的書房。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裴弈告狀,聲淚俱下地控訴裴璣是如何對她不敬的,末了痛哭流涕著一定要裴弈幫她討個公道。
裴弈突然重重拍案:「不是你自己去王妃那裡尋釁,阿璣能打你麼?活該!滾出去!」
郭氏嚇了一跳,王爺從前可沒這樣絕情過啊。
「王爺,」郭氏爭辯道,「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長輩,他打了我,讓王爺的面子往哪兒擱?何況他之前還打了琰哥兒……」
「你再多一句廢話,我就再打你一頓。」裴弈冷聲道。
郭氏半晌都回不過神來。難道王府真的要變天了麼?
裴璣也發現他父親似乎越來越縱容他,於是在入了宗學之後,他開始刻意熱亂,他想看看他父親到底能縱容他到什麼地步。
宗學裡那些教授、紀善教的東西他早就在瞿素那裡學到精深,即便是完全不聽課,也能在考業的時候輕輕鬆鬆地拔得頭籌。他父親果然因他功課優異而再三袒護他,那些先生三天兩頭跑去他父親跟前告狀,但他從沒受過責罰。
宗學裡的先生們見他每日聽課時不是交頭接耳就是四處亂竄,熱亂累了就伏案睡覺,睡醒了繼續熱亂,但功課卻完全沒落下,都覺得活見鬼了。
裴璣從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