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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它最喜歡的遊戲。
豆花太小,沒帶它下樓。蔣星走到一棵積雪的樹下,仰頭瞧一陣,又摸了摸樹幹,若有所思地點頭,像在醞釀什麼。
路上行人極少,每層每戶都亮著燈,一派祥和團圓的景象。張雪齊一邊留意道格的動靜,目光不離樹下的女孩。見她滿臉小算盤的模樣,忍不住笑問:「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張雪齊,你幫我錄像好不好?」蔣星前段時間刷到短視頻,興致勃勃想一試,「我想拍一下踹樹落雪的畫面。」
她整天都在看什麼。張雪齊略感頭疼:「你有力氣踹嗎?別把自己踹倒了。」
她仰起頭:「上面積雪很多,我覺得輕輕踢一腳,就能落雪了吧……」話沒說完,她的腳已經抬起,想先試著踹一回。
張雪齊觀察幾分,眉心微皺,視線朝下一瞥,看清她的動作:「等等——」
漫天白雪如瀑布傾瀉而下,灑落的瞬間,蔣星餘光瞟到有人影衝來,將她的頭按在胸前,緊緊抱她入懷。心跳如鑼鼓,她陡然生出一種山崩地裂,當下已是世界盡頭的感覺。永恆就在這一秒。
被雪覆滿全身的兩人,以相擁的姿勢,靜立幾秒。
蔣星慢慢抬起頭,她的眼睫、臉頰上都沾有雪,而面前的男人,替她遮擋更多。
她感動又忐忑,使勁忍笑,小心翼翼地拂去他肩上的雪,嘟囔道:「你還說我踹不動,我說了積雪很厚,沒騙你吧?」
他抿了抿嘴角,眼神涼颼颼地看她,摟著她的手沒動,也不說話,任由她一個人忙活,替他掃雪。
蔣星瞄他的肩後和發頂,因為身高原因夠不著,剛想讓他自己拍掉,哪知這人直接朝前低頭,剩下的雪全部灑在她面頰和圍巾上,凍得她笑個不停。
道格在雪落的那一刻已經從小草坡上衝過來,紅色的小圍巾和小毛衣上也沾滿雪花,繞著兩個主人的腳邊轉圈。
蔣星說:「我們真像落魄的一家三口。」
「你別這麼莽撞行不行?」張雪齊見她笑得開心,憋了半肚子的話說不出,唯余嘆息,「要是樹上有其他東西砸下來怎麼辦。」
「那你還衝過來抱我。」
「不抱你,看著你被砸?」
她的側臉貼在他胸前,輕聲喃喃:「這樣不就砸到你了嗎?」
張雪齊拂去她頭髮上的殘雪,只留最後一朵雪花。那年除夕夜,她的發梢上沾了雪,可他只能靜靜看著,無法伸手觸碰。
他慢慢闔眸,低俯頭吻上去:「沒砸到你就好。」
……
領證前夜,覃力非要組局,讓准夫妻二人請客吃飯,稱這是一場告別單身的聚餐,不能不來。
張雪齊無所謂,蔣星聽到餐廳的名字,知道那家的糖醋裡脊特別好吃,於是欣然前往。
覃力嘴上說著他們二人馬上要步入婚姻墳墓,越喝越多的人卻是他自己。
酒水一杯接一杯入喉,他滿面悵然,還有幾分痛心疾首的模樣:「我是真後悔,為什麼要幫你倆,就該讓你們再繞個年,最好彼此都狠狠被愛情傷害過,再回頭吃窩邊草。沒想到也就小半年功夫,不僅在一起,都還扯證了。」
蔣星皮笑肉不笑,主動替他續杯,醉死他:「謝謝你哦,覃力,你可真是個大活佛。」
「一閃一閃亮晶晶!」覃力緊緊握杯,目光仿佛要射穿她,「你要是敢對張雪齊不好,我就——」
言罷,他自個兒灰頭喪臉地擺手:「算了,你倆別這麼膩就行,也算是造福我了。」
張雪齊出去接電話未歸,蔣星趁機打探情報:「張雪齊高中時就喜歡我,你知道嗎?」
覃力冷冷哼了聲,像在嘲諷她自戀。
「你都知道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