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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南走遠,人群中有人出來調侃,程聰把籃球朝他扔了過去:「別瞎幾把扯淡!他跟我們不一樣。」
……
路上,許寧北坐在副駕,安靜的替他擦拭眼鏡。
一遍清洗液,一張清潔紙巾,來來回回好幾次,鏡片才幹淨明亮。
她轉身遞給正在開車的周赫南,他接過眼鏡,卻並未立刻帶上,這正好滿足了許寧北對他不戴眼鏡時的偷窺欲。
他其實長了一雙特別好看的眼睛,劍眉星眸,生動有力。小的時候,她無數次被他清澈眼神掩蓋住的惡作劇欺騙,後來,他們都長大了,他去了醫大,暑期返家的時候,帶上了眼鏡,自此一直都沒摘下過。
那時候,有部偶像劇特別出名,男主就是帶著眼鏡,把儒雅斯文都給了別人,把霸道粗暴都給了女主。
他掐著女主的脖子時,陰翳的眼神鏡片根本擋不住:「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那年沒有彈幕,有的都是小女生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覺得女主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讓男主掐我吧,我命硬】
【媽媽,我有罪,我居然愛上渣男了。】
【……】
每每,許寧北總是把男主跟同樣帶著眼睛的周赫南綁定,現實照進戲劇,她總不屑一顧。
而此刻,周赫南正伸手拿起眼鏡,自然帶上,無框的玻璃鏡片蓋住了他的鋒芒,平添了幾分斯文禁慾。
到底還是自己年少無知啊。
三觀跟著五官走的道理,亘古不變。
第20章 甜甜的戀愛
夜色漸濃, 周赫南與她一起走出單元樓的電梯,看她打開門,他靠在門框上, 並沒有登堂入室的意思,只是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我的態度, 你看清了嗎?」
許寧北一愣,拿著鑰匙的手微微顫抖。
周赫南轉身, 伸手將她抱住,藏進自己的外套,他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磁性的嗓音自上而下傳遞:「我猜, 總比別人慢一點的你, 大概需要好好理一理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接下來的時間, 我都給你。」
他停下說話聲, 將她從懷裡放出,骨節分明的手從她的額頭點了點:「這裡。」然後手指下滑,到了胸口:「還有這裡。好好理一理, 讓沒用的人搬出去, 讓新的人住進來。」
兵荒馬亂,千軍萬馬,不足以形容她的慌亂。
時間沉澱, 她可真的太需要了。
晚上,她洗過澡, 坐在沙發上擦拭濕發。慣性地打開手機,手指更快停在了陸子言的頭像上,想了想,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內容被一條黑線隔開了, 涇渭分明。
宛如他曾經說過的海誓山盟跟甜言蜜語都是一場笑話。
兩個人用了四年的時間去熟悉彼此難道就是為了用一秒鐘把彼此都推開到不同世界裡去嗎?
到底是陸子言不可信,還是男人本身都不可信。
恍神中,周赫南發來微信。
【早點休息。】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莞爾一笑。
【剛過九點,還不到睡覺的時間。】
對面有一會兒沒回,她不想把天聊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呢?準備睡覺了嗎?】
【沒,我在刷地毯。】
她後知後覺【大晚上刷地毯?】
周赫南緊接著發來了一張圖,讓許寧北想原地爆炸的圖。
點點紅梅繡在純白羊毛毯上,色彩碰撞的反差讓人臉紅的同時,又有種禁忌之下綻放的驚艷。
那晚,在他身下的自己,是不是就如同這紅梅妖艷綻放?
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