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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里曼心想,小伙子看起來很疲乏。他面帶倦容已經快一年了,是他妻子的屍體被從住宅的瓦礫堆中抱出來那天夜裡開始的。
&ldo;我對責任歸屬問題不感興趣。&rdo;高德里曼爽快地說,&ldo;在萊斯特廣場你失去那金髮男子蹤跡的那一會兒,一定出現了什麼情況。&rdo;
&ldo;你看見他們接上頭了嗎?&rdo;
&ldo;可能。&rdo;
&ldo;等他回到斯托克威爾,我們又盯上他時,我認為他已經放棄了當天的接頭了。&rdo;
&ldo;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會在昨天和今天再設法接頭才對。&rdo;高德里曼在他的辦公桌上用火柴擺著圖案,這種幫助思考的辦法已經養成了習慣。&ldo;在那棟住宅里還沒有動靜嗎?&rdo;
&ldo;沒有。他已經在屋裡待了四十八個小時了。&rdo;布勞格斯又說了一遍,&ldo;這怪我。&rdo;
&ldo;別囉唆了,老弟。&rdo;高德里曼說,&ldo;是我決定放他跑的,以便能把另外的人引出來,我仍然認為這一招沒錯。&rdo;
布勞格斯一動也不動地坐著,表情茫然,雙手插在雨衣的口袋裡。&ldo;如果他們已經接過頭,我們就不能耽擱,立刻把那金髮的傢伙抓起來,弄清他的任務。&rdo;
&ldo;那樣的話,我們就失去了機會,沒法跟蹤&l;金髮人&r;找到真正危險的人了。&rdo;
&ldo;你決定吧。&rdo;
高德里曼用火柴擺了一座教堂。他瞪著那圖案看了一會兒,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半便士硬幣,往空中一扔。&ldo;背面。&rdo;他盯著說,&ldo;再放他二十四小時。&rdo;
房東是個來自克萊爾郡利斯敦瓦納的中年人,他是愛爾蘭共和黨分子,暗中希望德國人贏得這場戰爭,以便綠寶石島永遠擺脫英國人的壓迫。他拖著犯關節炎的腿,一瘸一瘸地圍著那棟舊住宅轉,收每周的房租,脾氣很壞。
在第一層,他敲響那老人的門。這個房客總是很高興見到他。老人大概見到誰都高興。他說:&ldo;喂,萊利先生,你想喝一杯茶嗎?&rdo;
&ldo;今天沒時間。&rdo;
&ldo;噢,好吧。&rdo;那老人把錢遞過來,&ldo;我以為你已經看到廚房的窗子了。&rdo;
&ldo;沒有,我沒到那兒去。&rdo;
&ldo;噢!是嘛,那兒有塊玻璃不見了。我用遮光窗簾把那兒蒙上了,但是還是透風。&rdo;
&ldo;誰把玻璃打碎了?&rdo;房東問。
&ldo;說來有意思,玻璃沒打碎,就在草地上平放著呢。我想是油灰太老,自己掉了。要是你能弄點油灰來的話,我可以自己把它修好的。&rdo;
你這老傻瓜,房東心裡想,但他說:&ldo;我看你沒想到你可能被竊了吧?&rdo;
那老人面露驚異:&ldo;我從來沒想到這個。&rdo;
&ldo;沒人丟失什麼值錢的東西吧?&rdo;
&ldo;沒人跟我說起過。&rdo;
房東向門口走去。&ldo;好吧,我下去的時候看看好了。&rdo;
那老人跟著他走了出去。&ldo;我覺得新來的那傢伙不在,樓上那個,&rdo;他說,&ldo;我有兩天沒聽到動靜了。&rdo;
房東嗅了嗅。&ldo;他在房間開伙嗎?&rdo;
&ldo;我可不知道,萊利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