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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紫靈揉了揉額角,她忽然想到,遲至煞費苦心把她和莊澄湊在一起,可能並不是為了更方便拿到那幾樣東西……
莊澄體貼地問:「薛姑娘頭痛嗎?初秋夜裡還是有些涼的,薛姑娘不妨加件衣裳?」
薛紫靈本來不頭痛,聽到莊澄這麼問,莫名就有點頭痛了……揮揮手:「沒別的事你就回去吧。」
莊澄愣了下,起身告辭:「好,薛姑娘早點休息吧。」
薛紫靈比之前更加不想搭理她,一個字也不多說。
翌日,太陽還沒有升起來,薛紫靈被引到正殿。
「吃得合口嗎?」帶人來的弟子退下去,白蒼暮可見的散漫起來,歪斜地坐著,身子朝向薛紫靈的位置偏了些。
薛紫靈答:「如果不放藥就更好了。」
白蒼暮滿不在意:「一點佐料罷了。睡得好嗎?」
薛紫靈答:「窗外花香太濃,別的還好。」
白蒼暮狀似遺憾:「看來今天是留不住你了。」
薛紫靈嘴角微彎,聲音帶著笑:「那還不把手從機關上拿開?」
白蒼暮意興闌珊地抬手順了順頭髮:「什麼都騙不住你,真讓人難過。」
這時,一名弟子走到門前,垂頭稟報:「宮主,莊少莊主問現在是否方便。」白蒼暮應了一聲,弟子返身去帶莊澄過來。
白蒼暮冷笑,坐正了道:「真是心急,中毒的難道是她師妹不成?」
薛紫靈聽她話音,知道她已經有所懷疑,想著昨晚答應了莊澄要幫她守住秘密,便接道:「一樣的,我師妹就是她師妹。」
「怎麼說?」白蒼暮凝眉問,心想江湖上關於薛紫靈的師門連個傳言也沒有,莫非她……其實出身萬岳山莊?
趁著這一呼一吸的時間,薛紫靈編圓了一個謊:「我與莊澄偶然相識,這次為了替師妹找齊解藥,我上萬岳山莊向她求助,未曾想,她毅然丟下山莊隨我奔波,我才明白她對我的情誼,多日相處令我對她也……哎,兩心相惜,誰的師妹又有什麼差別呢?」
說完這番話,莊澄恰好到了。
「白宮主,早安。」莊澄在端莊的基礎上加了一點親切,期望使談話更順暢。
「早。」清冷的語調,聽不出態度,不過莊澄也知道白宮主本就是這樣寡淡的女子,於是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在薛紫靈旁邊坐下,豈知白蒼暮握著的椅子扶手都要被捏凹了……
做戲做全套,薛紫靈問莊澄:「怎麼這麼高興?」
莊澄幾乎是受寵若驚,笑得更明亮了些:「臥房外不知種了什麼花,香氣很淡很好聞,睡得非常安穩。」
薛紫靈嗯了聲,為防止莊澄被無辜遷怒,轉頭對白蒼暮說道:「白宮主,若你給出白碧珍,薛紫靈記你三年恩情。」
白蒼暮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為何只有三年?」
達到目的的薛紫靈:「有三年就不錯了,別貪。」
白蒼暮慍怒,但因為臉被面紗遮著,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感覺到氣氛凝滯,莊澄張口想說點什麼來緩和緩和,結果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好,默默把嘴閉上了。
白蒼暮很快恢復了平靜,問道:「薛紫靈,你要解你師妹的毒,需要的不只是白碧珍吧?」
薛紫靈大大方方拿出一張紙來給她看。
「孟崖陀羅花,萬岳山莊;白碧珍,白蒼暮;凝冰茯苓,金蟬派;赤焰毒蛛,段春珠。」白蒼暮逐行念完,笑了聲,「這四樣東西,沒有一樣是容易得到的。」
莊澄頷首,語氣沉重:「懇請白宮主將白碧珍借予我們。」
聽到「我們」這個稱謂,白蒼暮又不高興了,聲音里夾著冰錐子似的朝這兩人殺過去:「借?有還才叫借。薛紫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