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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算了算：&ldo;他真的沒私房錢？&rdo;

蘇衛東道：&ldo;有吧？不然他那一陣哪有錢請人吃宵夜？八成是和那些小保安打牌贏的。&rdo;他往工廠大門口看去，緊接著說，&ldo;我也是猜的啊，反正我沒看到過他們賭錢。&rdo;他對趙尤笑了笑。

趙尤道：&ldo;錢存下來是給女兒將來用吧？&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蘇衛東道，&ldo;那是他們的家事。&rdo;

&ldo;他平時沒抱怨過？&rdo;

&ldo;沒有啊，周瑜打黃蓋唄。&rdo;這話似是勾起了蘇衛東的什麼回憶，他勾起一邊嘴角，道：&ldo;我老婆還是原來那個……&rdo;

趙尤點了點頭，蘇衛東往身後一瞄，道：&ldo;宿舍那些東西，張立床上，柜子里的東西我都放那裡了，本來是想帶回家裡……&rdo;他撓撓耳朵，&ldo;就我外甥女家，後來想，這算個什麼事兒，我就給張立爸媽打電話，他爸媽說不要，讓我扔了，說家裡出了殺人犯，丟人。&rdo;

蘇衛東看著趙尤：&ldo;你們警察怎麼和人爸媽說的啊？&rdo;

趙尤微微低下頭，飽含歉意道：&ldo;是我們沒做好這方面的工作，下次一定改進，那那些東西我能看看嗎？&rdo;

蘇衛東嘬了兩大口煙，扔下香菸屁股，領著趙尤又回了倉庫。他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拉出一個紙箱。趙尤翻了翻，裡面除了些衣服襪子就是被套枕套之類的東西。蘇衛東說：&ldo;我打算回頭找個什麼山區物資捐贈中心捐了。&rdo;

&ldo;那您有心了。&rdo;趙尤翻完了也沒翻出些什麼，那蘇衛東扯了扯他，聲音驟然低了，輕了，道：&ldo;趙警官，我和你說個事。&rdo;

他靠在趙尤身邊，神情猶豫，趙尤眼也不眨地看著他：&ldo;您說。&rdo;

蘇衛冬就有些後怕似的摟住自己的胳膊，緊著眼色，道：&ldo;我外甥女那房子……好像鬧鬼。&rdo;

&ldo;啊？&rdo;

&ldo;就是之前不是我說那屋裡亂糟糟的麼，一天，我心血來潮，我就想去給她收拾收拾，結果去了一看，好傢夥，那乾淨的，那整齊的……&rdo;

趙尤說：&ldo;興許是您妹妹妹夫找人收拾了呢？&rdo;

蘇衛東當下就否定了：&ldo;不可能！我妹那兩口子不可能！我妹那怪脾氣，到現在他們學校里的人都以為……&rdo;蘇衛東擺著手，搖著頭，坐下了，拿起保溫杯喝茶，道：&ldo;反正，真的是怪事，怪啊！&rdo;

他一抬眼皮，問趙尤：&ldo;那個姓曹的真的是神經病啊？&rdo;

趙尤就是笑：&ldo;那案子不是我負責的。&rdo;

蘇衛東便也沒話了，趙尤別過他，往工廠外走去，經過門衛室的時候和裡頭的保安們打聽道：&ldo;和您幾位問個事啊，平時閒下來大家和張立一塊兒玩個牌什麼的嗎？&rdo;

眾保安都是搖頭。趙尤又問了：&ldo;平時他花錢挺省的吧？平時有打什麼零工什麼的嗎？&rdo;

一個保安就高聲說了：&ldo;零工？他哪有那時間啊，保安可不是閒差啊。&rdo;

趙尤道：&ldo;是，就是，我看整個工廠保安最辛苦，拿得也不多，之前流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