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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大驚,就覺眉心劇痛,神情恍惚剎那。就在這瞬息功夫,只見少女手中多了一把槍,隨後一縷流光襲來,化作點點碎芒,有若逝水流年,過而不返。
啪的一聲,徐然束髮金箍炸開,長發披散,一縷鮮血自額頭流下,顯得無比悽厲。
「好,好,好!」徐然連道三個好字,面容陰狠,咬牙道:「等你落到我手裡,定叫你生不如死!」
他厲聲喝道:「阿劍,還不用藥,更待何時?」
劍男取出紅藥,一飲而盡,轉眼間額頭青筋勃動,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而徐然則是抓起最後一塊白玉,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個血色符文!
第三二四章 魂切
飲下秘藥後,劍男身體都脹大了一圈,巨劍上更是燃起金焰,高舉過頂,就待雷霆一擊!
然而他這劍僵在頭頂,再也沒能斬下去。
他胸口突兀地多了一個空洞,只見心臟懸於當中,還在不斷跳動,可是心臟周圍的血肉卻憑空消失。
「殺生弩……」他艱難地轉頭,想去看夜女。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就又聽一聲弩響,並沒有弩箭出現,但是他的心臟卻憑空消失。
劍男身體又是一僵。
臨江王自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太阿揮過,斬下了劍男頭顱,同時伸手將巨劍取在手中。就在他望向徐然,猶豫著是否要上前參戰之際,身後張伯謙沉聲道:「拿上劍,退!」
臨江王恍然,直接以太阿壓在巨劍天兵盪邪上,抱了雙劍,與張伯謙迅速遠走。這把天兵盪邪威力極大,他深有體會,萬一再回到徐然手中,戰局又要生出不少波折。
徐然此刻已經顧不上臨江王,只是指著夜女,手都在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夜女一咬牙,猛地扣動弩機,匣中最後一支弩箭剛一離弦,就憑空消失。而徐然則是大叫一聲,臉色驟然慘澹。
他噴出一口血,慘然道:「好好,好你個賤婢!居然敢謀算本使!說,你受誰指使?」
「無人指使。」
「不可能!我給你如此多的恩惠,你怎會叛我?」
夜女咬牙不答,抽出短劍,撲向徐然。
徐然生受了一記殺生弩,卻仍行動自如,眼見夜女衝來,當即一掌斬去。掌刀一起,就化作漫天刀影,瞬間將夜女淹沒!
刀影中的夜女悶哼一聲,顯已受傷,她卻脫手一擲,短刀飛出,釘穿了徐然的肩。
這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也不知夜女和徐然究竟有什麼樣的仇,要這樣拼命。徐然已是打出真火,並指如劍,正喝一聲:「浩然劍氣!」
忽然身後一縷黑火飛來,雖然看著不起眼,可是徐然卻已感覺到威脅。他不得不一甩手,將剛剛蓄成的一道浩然劍氣射向黑火。劍氣不光滅了黑火,還將抱火而來的帕洛奇亞射了個對穿!
帕洛奇亞周身魔氣大漲,護住全身,帶著深黯祝福逃回聖山。
徐然連續受阻,臉色陰鬱得如要滴下水來,道:「爾等觸怒天威,怕是還不知道代價。吾這一方咒玉,可伏爾等家族血脈之內,世世代代受血咒糾纏,弱者早夭,強者橫死。誰想來試試?」
帝國一方倒是罷了,永夜強者卻個個色變。他們千萬年來都是以血脈傳承為主,這等針對血脈的惡咒可說正中命門。他們或許自己不懼身死,但若要後裔也隨之斷絕,卻也是一時猶豫,不敢上前。
徐然將這塊血玉視為珍寶,自然不是說謊。想想他此前所用重寶如此凌厲,這塊咒玉又能差到哪裡去?雖說咒縛再厲害,也有其極限。然而此前驚神弓二箭傷聖山,一箭誅狼尊,這塊玉上血咒,只怕再厲害的血脈,也無人能抗。
只有千夜踏前一步,道:「我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