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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在二樓,拐角的位置靠里,朝向好,光線足。郁少池顯得興奮,他輕輕捏著楊楚航的手腕,接著是猝不及防地擁抱。
「謝謝楚航哥,我在你這也有家了。等那邊新家裝修好,我也要騰出一間你的房間出來。」
又是那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充斥鼻尖,楊楚航有些不自然,輕輕拍著他的背,本能推開:「你不是給清余帶了蛋糕嗎?快送去給她。」
郁少池看著他,笑了笑跑下樓去拿蛋糕,過會兒切了小塊給楊楚航拿上來:「你先幫清余嘗一嘗,有沒有毒?」
楊楚航滿臉問號,還是配合張嘴把那口蛋糕吃下去,品了品才說:「我覺得沒毒,可以給清余吃。」
郁少池笑得停不下來,就著楊楚航吃過勺子又挖了一勺送到自己口中,問他:「楚航哥覺得這個蛋糕好吃嗎?」
他唇上沾了一點白奶油,楊楚航看到強迫症又犯了,伸手幫他擦,收回手時,郁少池跟餓壞的小狼一樣,揪著那隻抹奶油的手指,含到嘴裡,舔了舔,輕輕咬著含糊說:「楚航哥怎麼能從我嘴巴上搶吃的!」
指尖溫溫熱熱,還有些發麻,楊楚航連忙捏著郁少池的腮幫子把自己的手指拿出來,欲哭無淚道:「小鬱律師嘴巴真是利索,我下次注意。」
郁少池突然挨近他,淺淺呼吸都撲撒到對方臉上。
楊楚航聞到了似有似無的奶香,大概是那個蛋糕散發出來的味道,郁少池傾身,貼著楊楚航耳畔邊說:「好吃。」
頓時,楊楚航的耳蝸發麻,接著串到脊背,整片一陣麻酥。
他覺得自己誤會了,郁少池說的是蛋糕好吃。他竟然會不自覺以為說的是他的手指!
震驚之餘,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郁少池依舊點到為止,他拿著蛋糕重新下樓。
張清余趴在茶几前畫畫,畫上明顯是一家三口。
郁少池把蛋糕放在旁邊,閒著沒事做指著上面的女人問她,「這個是誰呀?」
「媽媽。」
「那這個短頭髮的呢?」
「是楊叔叔。」
郁少池微微蹙眉,糾正她:「不是,他不是楊楚航。」
張清余始終是孩子,沒察覺異樣,立刻反駁道:「我畫的就是楊叔叔。」
郁少池把那張畫抽出來,仔細看了看,然後當著張清余的面撕了,冷漠道:「我說不是就一定不是。」
不僅他的動作,連加重的字音都透著一股濃濃的危險氣,張清余瞬間害怕得不敢說話。
下一秒,哭出聲。
樓上的楊楚航聽到聲音快步下來。見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張清余哭得撕心裂肺,一旁的郁少池,手抬了抬似乎想安慰,又因無從下手而放下。
「¥畫¥~叔叔……」
張清余哭得大聲,哽咽著完全停不下來,斷斷續續說著什麼,過來的楊楚航也聽不太清。
他抱起張清余耐心地哄著,到了熟人懷中,女孩終於消停了些,但她不敢看旁邊的郁少池。
這個叔叔有點壞,她不喜歡
郁少池為難,落寞地垂著眉,視線落在看著桌上撕碎的畫上,「清余好像不喜歡我,我只是想看一看這畫,結果就這樣了。」
楊楚航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她認生,等熟悉幾天就好了,別難過。」
郁少池輕輕地點頭,神情依舊落寞,「楚航哥,我先上樓了,有些困,想睡覺。」
他轉身上樓,楊楚航忽然覺得他的背影太過孤獨,連著想起這人十歲起就在孤兒院長大,心疼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哄張清余睡了上樓看郁少池。
小鬱律師真像他說的那樣,是困了。楊楚航進房間時,小鬱律師衣服都沒換,趴著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