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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魏無羨努力的想掩飾自己與過往的不同之處,但江厭離畢竟是看著魏無羨長大的,如何察覺不到魏無羨的變化?
只是看出魏無羨不願提及,她便體貼的不提,以免觸及弟弟的傷心事。
其他在求學期間認識魏無羨的一干人,如聶懷桑,金子軒,藍曦臣和藍忘機,他們或多或少都了解魏無羨的品行,更清楚魏無羨的天資。
當看見魏無羨拿著自己的佩劍逗藍忘機的時候,聶懷桑手裡拿著的扇子敲了敲自己另一隻手的手心,若有所思,「魏兄平日裡雖然不怎麼佩戴自己的劍,但他劍術極佳,可見縱使不佩劍,私下裡也沒有懈怠過,更能看出魏兄對劍道的喜愛,如此喜愛劍道,魏兄怎麼會改修他途?而且,射日之徵後,魏兄手裡的武器就成了那支叫陳情的笛子,隨便再沒有看見他帶出來過,也因此總是被人拿這個攻擊他。」
聶懷桑越想越覺得奇怪,「我認識的魏兄,若是有人挑戰他,他怕是樂得很,而今卻是寧願被人指責沒有教養,都不佩戴他的劍,這很奇怪。我總覺得……魏兄不佩劍,必有內情。
聶懷桑的疑問,亦是其他熟悉魏無羨的親友心中的疑問。
而藍忘機垂下眼瞼,忽而道,「魏嬰……似靈力有損。」
他的這句話引來身邊眾人的注目。
藍曦臣微微蹙眉,「忘機,你可確定魏公子是靈力有損?」
靈力有損可不是小事。
「未有證據。」藍忘機道。
這四個字一出,叫人皺眉。
大家又安靜了下來,共情還在繼續。
——
幾名門生撐蒿而劃,用網去追逐那水中黑影。
另一邊又叫起來:「這裡也有!」
那邊水中也是一片黑影一翻而過,數隻細舟拖著網飛駛而去,卻是什麼也沒網住。
魏無羨若有所思,道:「怪了。這影子的形狀,不像人形。而且忽長忽短,忽大忽小……」餘光忽然瞥見藍湛那邊船側的黑影,當即脫口提醒,「藍湛你船邊!」
藍忘機背上避塵應聲出鞘,刺入水中。
片刻之後,又銳嘯著從河中飛出,帶起一道水虹。
卻是什麼也沒刺中。
他握劍在手,神色凝肅,正要開口,一旁另一名門生也飛出長劍,朝河水中一條倏地游過的黑影刺去。
可他這一劍入水之後,卻再也沒有出來。
催動劍訣,再三回召,也沒有任何東西從水裡被召出。
他那把劍竟像是被湖水吞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名門生瞧著是個與魏無羨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失了佩劍,臉越來越白。
一旁有年長的門生道:「蘇涉,目下都沒查清水裡是什麼東西,你為何擅自催劍入水?」
蘇涉像有些發慌,神色卻還算鎮定:「我見二公子也催劍入水……」
——
「這是蘇宗主?」有人認出了蘇涉。
雖說蘇涉如今自立門戶,但知道內情的都知道,他是被藍氏逐出門牆的外門弟子,就連現在掌握的秘技,都是仿照藍氏絕技,尤其他本人還喜歡模仿藍忘機,叫藍氏頗為不喜。
蘇涉現在也在此境中,臉色難看至極。
「沒想到蘇宗主還有如此不知深淺的時候,含光君催劍入水他便也催劍入水,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跟含光君相提並論,他手裡的靈劍可又能與避塵相比較?含光君可以在不明敵物之時催劍入水無事,其他人可卻未必。」
聽到這句話,蘇涉臉色發白,又透出幾分羞恥的紅,仿佛受到了什麼侮辱。
但他而今根本沒有資格說什麼,偷偷瞅了藍忘機一眼,眼底蘊藏著幾分深刻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