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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去請教一下拂笠吧。」秦安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抹布說道。
想到小姐求這些藥有多不容易,青荷也不耽擱,應下後就轉身離去。
見桌案已被青荷擦的差不多了,秦安將水灑在地上,隨後找來掃帚清掃。
等青荷找到拂笠的時候,他正在一間小屋裡擺弄著什麼,「拂笠,我有事想要問你。」
一把拉過紙張蓋住桌面上的東西,拂笠轉身笑笑,「青荷姑娘,怎麼了?」
狐疑的看了他身後幾眼,青荷卻也沒有打探的想法,只是聳肩道:「我與小姐將藥材都買回來了,只是不太會煎藥,故而來找你討教。」
「你們把藥買回來了?」拂笠皺眉驚異問道。
奇怪的看著他,青荷點頭,「對啊,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們買回藥你不高興?」
「怎麼會。」立馬如同尋常般笑笑,拂笠隨口遮掩,「只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令人驚嘆於秦小姐的能力。」
這才得意的昂著頭,青荷嬉笑顯擺,「那當然了,我們小姐是最厲害的,比一些只會躺在床上等藥的人厲害多了。」
拂笠倒沒再理會她這次的不敬,只是淡笑著道:「煎藥確實不可魯莽隨意,若是水火不良,火候失度,便是再好的藥也不會盡顯其功。如今找不到上好的泉水,你們便只能用清水代替。先用冷水將藥浸泡小半個時辰,武火熬開,文火煎制。」
他說的文雅,青荷卻有些沒聽懂,「什麼?」
「就是說,用清水浸泡小半個時辰後,先用大火快速煮沸,再用文火煎制半個時辰。」忍著無奈的嘆氣,拂笠簡白的說道。
這才瞭然點頭,青荷笑著拍他肩膀一把,「多謝啦!我與小姐這就去準備,你家殿下定要對我們小姐感激涕零。」
但願不是大發雷霆就好,拂笠搖搖頭,等她走了,才拿去桌子上蓋著的紙。上面正擺著幾個瓶瓶罐罐,離開東宮時,他生怕殿下出現危險,將最好的藥膏藥丸都隨身帶上了。秦小姐歷經辛苦求來藥,卻不知從頭到尾都不需要。
按下心底的唏噓,拂笠拿出其中黑色的一隻瓷瓶,又將其餘的收好。片刻後進了魏知壑的房間,見他正在臨窗看書。他眉眼平和時,拂笠都會驚嘆於殿下的姿容,實乃丰神俊朗,天人之姿。
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魏知壑合書看去,瞥見了他手中的瓷瓶。「來換藥?」
「是。」低頭收回視線,拂笠來到他身側,寬下衣衫,小心上藥。
閉目任他動作,魏知壑突然問道:「丞相府那個庶女呢,早早去找醫館了吧?」
手指僵了一瞬,拂笠又很快重新挖出一小塊藥膏,含混道:「是,秦小姐早上出門時,殿下都還睡著。」
「哼。」輕哧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在嘲笑她的蠢笨,魏知壑睜眼,看向窗外的樹木。已經落葉飄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枯枝,連飛鳥都不願意停留。
換好了藥,拂笠重新為他穿好衣服,欲言又止。
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反常,魏知壑擰眉。「說!」
咽下嘆息,拂笠終究狠心開口:「秦小姐,已經買來藥了。」
眸色驟然變深,魏知壑捏了捏手指,片刻後,書卷被蠻力扔在地上,驚起四處逃逸的灰塵。
此刻的後廚,經過秦安與青荷的收拾,總算是乾淨整潔不少。洗乾淨了雙手,秦安問道:「青荷,藥材泡的時間差不多了吧?」
「嗯,我把洗乾淨的砂鍋取過來。」青荷點頭。
廢了頗大的力氣才點著火,秦安隨手一擦,抹了個黑臉。顧不上擦拭,她趕忙將準備好的柴火放入鍋灶,等火勢漸大,又小心的看向砂鍋。算得上是順利,不久後砂鍋咕嘟咕嘟沸騰起來。
「青荷,現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