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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纖細柔軟,掌心有些綿綿,好軟啊。
心神一晃,險些將這句好軟說出,可她卻像個真正能窺私的妖精,從他的身後繞進他的懷裡,軟軟地貼著他緊實的胸膛,語音糯糯。
「軟麼?」她在他的懷裡仰頭,眼睫在他的下巴上霎了一霎,令人心癢,「還有更軟的在這裡呢……」
胸前的那兩團綿軟提示著她說的是哪裡,宋忱屏住心神,垂目看向她。
「姑娘傾身陪奉,若是家中尊長知曉,會否痛心疾首?」他微微低頭,望住了她那一雙明淨雙眸,語音清潤,「又或許,無人教導過姑娘,何謂禮義廉恥?」
這是在說她不要顏面了。
任誰聽了,怕都要羞愧難當,掩面而去了。
可懷裡的小小人兒聽罷,反而順勢揚起手來,環住了他的脖頸,笑眼愈彎,甜蜜而軟糯。
「相公說對了。」她頓了一頓,深濃眼睫霎了一霎,眼中星環璀璨堅定,「我,無父無母,無人教誨。」
似乎有哀傷從她的眼眸里一閃而過,宋忱有些疑心自己的眼睛,可還未看清,那些許哀傷卻消失殆盡。
懷裡的人仰首向他,驚心動魄的白淨面龐上,雙眸一霎兒靈動。
「日後,還請相公多多擔待,好好教教我呀……」
第4章 妖精打架 就避火圖里那樣那樣的?
教她?
她說這些的語音溫軟,帶著不諳世情的天真,宋忱不必回身,便能想像到她此時的嬌態。
可憑什麼呢?她是誰?
宋忱心下的不屑愈發的深了。
她在石上坐著,赤著足。
那一雙玉足纖細溫軟,趾頭小巧圓潤,略略陷進了將將下過雨的軟乎泥土裡,墨染似的,像是畫兒。
甫一踏進金陵的地界,便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妖精纏上身來,怎能不讓他生疑?
萬顯榮是個廢材,鄭來友卻是個能幹事的,一早在那驪龍寺周邊方圓五里內查探了一番,愣是一點兒沒摸到她的蹤跡。
她的鬼話不能信,說是妖精,說不得是那江南共主江雪浪的詭計——領兵三萬下江南,怎麼著都要透露一絲兒風聲。
宋忱垂目,泥地里她的足尖粉嫩,比之初春的櫻桃還要鮮潤,他挪開視線,試圖不去看她,可她交疊在膝前手指卻又纖軟的奪目。
「姑娘一味悖言亂辭,恕宋某再不能奉陪。」宋忱眸色冷冷,若不是心有所系,也許真的會被她迷惑,他負手而立,抬眼望了望黑雲壓頂的天際線,「姑娘若是不顧顏面,繼續糾纏,宋某隻能將你送官了。」
這話說的狠戾,可他並沒有等來她的回應,不屑地低頭一看,她正拿著一條長玉絛,認認真真地將他的袍角和自己的腳踝系在一起。
再一晃神,她已然抬起了纖濃的眼睫,仰頭衝著他直樂。
「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綁在了一起,分不開了。」
同她說話實在是累,饒是再心如磐石之人,也要被氣的七竅生煙。
宋忱甚至有些疲累了。
若是要解開她系的結,勢必要蹲下身來,屆時她再攀上來,恐怕又是一場糾纏。
萬顯榮手裡倒是有一把匕首,可是此刻那小子卻在林子裡抄著袖子站的與世無爭,心裡的那股子邪火騰騰而起。
「這裡四野無村莊院落,更無酒肆茶莊,姑娘說個出處,宋某可送你還家。」他語音淡淡,「或許……」
他不去看她,任由心裡的邪火升騰,「秦淮河兩岸,章台楚館林立,姑娘的家在哪一間?」
這是在說她是青樓女了。
這話一出口,再是溫順賢雅的女子,都要勃然大怒了。
可她卻依舊眼眉如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