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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呈從小到大被迫看過的戲不比陳北少。
周母算高嫁進周家,那時學著周家其她妯娌看台戲,委屈著自己迎合他奶奶的喜好,連帶的必定帶上半大的周呈,教他循規蹈矩,用他討人歡心。
周呈臉上沒什麼表情,按照看戲的規矩等這幕戲結束,抬了下眼鏡邊框,突然開口問:「陳小姐想要什麼?」
陳北沒有回答他這句過於突兀的話,終於肯托著下巴看向他的側臉。
周呈右邊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像顆點綴上去的星,與他整張臉結合得恰到好處,中和了幾分他冷冽的氣質。
「星星?」陳北下意識開口。
周呈驟然回過頭,眼底帶著甚至來不及藏起的震驚和無措,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冷聲干硬的說:「別這麼叫我。」
以前陳北過分喜歡叫周呈星星。
情到濃時這樣叫他,哄著他陪她胡鬧這樣叫他,做錯了事也這樣理直氣壯的叫他。
過去聽的時候他有多意亂心慌面紅耳赤,現在再聽就有多難受諷刺。
「抱歉,我失態了」,周呈捏了捏眉心,強迫自己不要再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里來,「合同,你還有什麼條件,可以明說嗎?」
他太了解陳北了,如果不是還有別的要求,她不可能再單獨約他出來。
陳北沖他笑了一下,並沒有把他剛剛的失態放在心上,饒有興致的說:「以前的事我做的很不對,想要補償你,可以嗎?」
「不用。」
周呈握茶杯的手略微縮緊,他略微抿了下唇,心口泛出一陣刺痛,眸光翻湧。
補償。
為什麼她能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個詞?
周呈從來就不需要陳北的補償。
「陳總有什麼別的條件,可以繼續開。」他強自平復下來,淡聲說:「木呈很看重這次合作,會在承擔範圍內儘可能的滿足您的要求。」
陳北替他補充,紅唇輕揚,「除了要補償你?」
周呈頷首:「是。」
她支著小巧的下巴,長久的凝視他,過了良久才輕聲開口:「給我做兩個月飯吧。」
周呈微頓,蜷了蜷指尖,尾指有一瞬的痙攣,半斂著眼瞼緩緩喝了口茶掩蓋自己眼底的情緒。
陳北,還是和過去一樣會折磨人。
周呈過去,為陳北做過不止一頓飯。
陳北整個高中都是一個人生活,她並不算個會照顧自己的人,經常由著性子,飢一頓飽一頓。
周呈和她熟悉後看不過去,時常向他父母找個理由周末出門,去為她做飯。
數不清的周末,周呈在陳北的別墅里與她共同度過。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北北向阿呈發動了第一輪進攻,阿呈慘敗。
我可太喜歡旗袍配西裝了,老有那個韻味了!
第七章
陳北還在等周呈的回答。
實際上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懸念。
這樣的要求,周呈無法拒絕的。
如何做一個傲慢又有分寸的甲方,陳北這麼多年不要太明白。
她將最優質最適合木呈,其它任何一個老牌投資機構都無法同意的條件擺在木呈面前時,她就已經從被動地位轉換到了主動位置。
這場合作也不再是供過於求的賣方市場,而是一個賣方鎖定最佳買家的買方市場。
因為任何一個企業的驅利性都只會讓他們選擇最適合企業發展的方案,而她作為既定甲方,在底線範圍內提出的要求,無論是李木子還是周呈都無法拒絕,只能接受。
「為什麼?」
過了半晌,周呈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