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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
陳北回答的很淡,並沒有將他的冷笑放進心裡。
「倒也不必。」周寧輕哼一聲,大大咧咧的帶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坐到了陳北和紹原對面。
「聽說你這次回來就和周呈簽了合同?」周寧直接的發問。
陳北眸光微涼,「這和你沒有關係。」
「哈,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跟他合作是沒有前途的」,周寧語氣也冷了幾分。
陳北反唇相譏:「那我問問周少爺您長這麼大給周家賺回過幾筆錢?」
「不會二十六了還靠家裡補助,心安理得的花著家裡的錢,再來給我做指導吧?」
「你!」
周寧被陳北陰陽怪氣懟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痛點被戳中,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北卻輕輕笑了笑,端起高腳杯和他的碰了一下,「周少爺不是想和學姐聚聚嗎?怎麼反而說不出話來了呢?」
「紹董,咱們去那邊看看新出的糕點吧,大概見到我太過緊張,這邊就貼心點留給我的學弟和他的朋友了。」
學弟兩個字陳北咬得很重,令周寧的臉又黑了幾分。
紹原在她懟人的場合向來默契閉嘴,任她發揮,只風度良好的配合她。
「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手上拿著自己的外套和陳北的披肩,沖沙發上的兩人點點頭,任由陳北挎著他的胳膊朝另一頭走去,兩個人的背影從容不迫,雲淡風輕,甚至動作迅速的不給人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把過來找茬的周寧氣得眼眶發紅。
他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灌下去了不少才將氣順過來,忍不住咬牙,「這個陳北還是和過去一樣討人厭。」
「她和紹原關係這麼好,周呈知道嗎?」他繼續冷笑,「看到他們倆默契的樣子,周呈得氣瘋吧?」
坐在他身側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同伴在他要拍照時一把按下了他的手機。
「趙年,你幹嘛?」周寧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趙年指尖夾著煙,只極輕極淡淡睨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勸告:「我建議你不要用陳北去刺激周呈。」
「憑什麼?」周寧惱火起來,「我要做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從小到大也不比我聽話多少,做過的渾事做的比我還多,現在什麼意思?你在怕周呈?」
趙年眉頭微蹙,「周呈遇到陳北的事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茬子,你這麼做和以卵擊石有什麼區別?」
「是他不給我留後路」,周寧眸光微沉,剛剛的怒火像是瞬間被這句話再度點燃又被他狠狠壓進心底,只語氣輕嘲,「是他周呈要趕盡殺絕。」
說罷,他端著手裡那杯酒,起身往宴廳陽台走去。
趙年盯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並不知道周寧對周呈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也不知道他那句趕盡殺絕是什麼意思。
這麼些年,周家的情況很少透給外人,但周寧該吃吃該喝喝,該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除了逐漸陰沉點也沒什麼別的問題,他看不懂,為什麼陳北一回來,他就仿佛發現了什麼一般,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卻也變得更加陰沉不定,今天還刻意到陳北面前招搖。
可他知道,依照周寧這樣養尊處優幾乎被長輩溺愛養廢都人,用陳北去刺激周呈絕對玩不過周呈。
趙年是混蛋,但他不傻,相反,他精明得很。
所有人高中的時候都覺得周呈是個三好學生,聽話懂事,可是沒人想過他打架的模樣。
也是,這樣的詞從來就和他沾不上邊。
可那時候趙年第一次明白了一個詞——會咬人的狗不叫。
周呈就是那種不會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