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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默了默,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都想要。」
她大膽的站在爺爺對面,與他飽經風霜布滿閱歷的眼睛對視,「如果您一開始就選擇平均分配,那我並不會有什麼想法,可您現在告訴我,繼承您位置的人可以得到您全部的資產,那這口氣我要爭,這份財產我也要爭。」
那時候她的話幼稚且狂妄,可眼底的野心卻快要溢出來。
陳老爺子聽得哈哈大笑,托著下巴無奈的看她,問:「那你打算怎麼做到這件事呢?」
陳北微怔。
「你難道要靠你現在只能說算的過去的成績,倚靠父母和陳家庇佑肆意妄為的那口氣來繼承我的財產嗎?」陳老爺子近乎譏諷的對她說:「其實無論是你,還是你堂哥在我眼底都是廢物。」
「你們享受著最好,最優質的資源,卻肆無忌憚的揮霍,享受,不求上進,依靠家庭父母給你們的底氣狐假虎威,現在倒是有勇氣來向我提起做繼承人的事了。」
這是老爺子第一次那樣嚴厲的斥責陳北,「你想要什麼,你就需要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可你有嗎?空口說大話,無理取鬧,誰不會呢?」
陳北被他罵的耳根發燙,嚅囁著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在倫敦的中式庭院住了一個月,在這一天之後再也沒有提過一開始的目的,每天蔫頭耷腦的跟著老爺子散步煮茶,被迫修身養性。
在要離開的前兩天,她終於鼓起勇氣再次和爺爺對坐。
倫敦的夜其實很黑,看不見星星,霧蒙蒙一片,可她就是在這樣的夜裡,腦子逐漸清醒起來,詭異的參透了陳老爺子的意思。
她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對他說:「或許我現在還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可我遲早會有的。」
「我會為了你的錢和想爭的那口氣,努力提升自己,我總有一天會讓你除了我之外別無選擇。」
一如既往的囂張、自信,沉鬱了那麼多天的眉眼都重新煥發生機。
老爺子喝了口茶,淡聲問她:「說完了?」
陳北點點頭,等待他的回答,卻又在心裡告訴自己,其實無論他的回答是什麼,都無所謂了,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可她等來了一份文件。
一份讓她申請出國留學的文件。
老爺子沖她揚眉,帶著和她如出一轍的頑劣與傲慢,「假如你想繼承我的錢,我的一切,那就捨棄掉過去的你,靠你自己,走到我面前來。」
他指的,是陳北不允許依靠家庭任何一點,用自己的實力,考進國外名校,以的績點畢業,拿到陳氏的offer,自己想辦法,在公司里,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他這個董事長面前,然後把這份文件拍到他桌子上,再理直氣壯的質問他,為什麼不可以是她?你這個識人不清的老糊塗!
陳北接受了他替她規劃的路。
她喜歡這樣的挑戰。
她背著自己的行李又轉了大半個地球,回到了江南。
她想將這件事告訴周呈。
可最終這件事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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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周呈妥協之後陳北在工作之餘就時常捧著福克斯做的雞湯送去給他,而周呈也沒有再牴觸過她。
陳北向來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周呈要那麼努力的工作,哪怕受傷了,也起碼每天為木呈工作滿十個小時,眼底的烏青都出來了。
「子公司下個月就要成立,產品研發的前期準備工作還有一半沒有完成,堆積起來就顯得多了點」,周呈解釋的時候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陳北正坐在床邊削蘋果,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乾脆的像只貓似的,抬手按住了他的電腦屏幕。
大抵是過去陳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