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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他甚至不知道心跳究竟是因為太過心慌還是因為陳北這樣神氣活現的模樣,一顰一笑都帶著他熟悉的鮮活。
她自我又傲慢,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人和事,卻又直白得可愛。
給予他的信任令人連心口都在發麻。
「現在該輪到我來問你了。」
陳北挑眉,「周呈,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為什麼會打他?」周呈緩緩問,鏡片下的眸子黝黑且深沉。
陳北似乎回想起了些什麼,眉頭蹙起來,「他的嘴太髒了。」
說著她看了周呈一眼,表情格外無辜,「而且他罵你。」
具體多難聽她倒是沒有再說了,說出來都怕髒了自己的嘴。
陳北得承認,從高中開始她對周呈天然有一種濾鏡,認為他道德底線極高,乖巧斯文有禮,任何無憑無據對他的詆毀都讓人難以接受,因為這樣豈不是間接說她陳北是個沒有眼光看錯人的蠢貨?
她能容忍周寧在自己面前聒噪的、胡言亂語的說髒話三分鐘已經是極限,誰知道她想走周寧還跟上來喋喋不休並且擋住她的路。
陳北從來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特別是她決定不再去爭陳家之後,那點好不容易培養出的耐心更是幾乎消失不見,果斷的給了周寧一巴掌讓他閉嘴。
陳北向來覺得自己二十歲之後除了偶爾嘴巴毒一點之外是個合格的豪門淑女,哪怕把還想糾纏不休的周寧在車前用女子防身棍打暈了那也只是個稍微衝動一點的豪門淑女。
嗯,沒錯。
就是這樣。
周呈聞言卻手一頓,還是迅速從她手上接過那根木棍抬手一下一下的擦掉上面屬於她的指紋,心口說不出來的酸軟,本就焦慮又不安的一顆心像是被泡進水裡,柔軟的不像話,瞬間熄火,他無奈的低聲說:「那你也不能打人。」
「會給你帶去麻煩。」
陳北揚眉:「如果別人罵我罵得很難聽,你不會這樣嗎?」
周呈沉默了一瞬,在木棍上覆蓋上自己的掌紋。
「會。」
「那不就結了」,陳北笑起來,「你會做的事,我為什麼不能做?」
「你不用把我看的太高了」,陳北的目光炙熱得像烈日撒下的陽光,裡面的堅定周呈看過很多次,她在高三的末尾日漸堅決的決定要離開他時,她做下重要的決策時都是這樣的眼神,可這是第一次,她用這樣的眼神直面他,為了他。
周呈近乎狼狽的偏開頭,不敢和她對視。
怎麼可能不用看得太高,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他自己,他的虔誠與痴迷,不安與痛苦,每一樣里都有她的名字。
「我只是在為我的周星星討回公道而已。」
——她的周星星。
這麼一句話,周呈連心尖都在顫慄。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強迫自己冷靜一點。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周呈緩聲說:「要是他醒來,說是我打的他好嗎?」
「不好。」陳北否定得振振有詞,「我打他是正當防衛,又沒有什麼問題,他這樣在停車場糾纏獨身女性的的行為擱上個世紀得以流氓罪槍斃。」
說到這裡她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是自己先動的手,當代法律不一定站在她這邊,漂亮的眼睛望向周呈,一副擺爛的模樣慢吞吞的說:「實在不行,大不了你帶律師來派出所撈我。」
周呈:……
去派出所是不可能去的。
周呈也不會讓陳北有機會去。
他只揉了揉眉心,然後替她打開了車門。
「你先去開會,這裡我來處理。」
陳北今天穿了雙高跟鞋,站起來正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