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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端盤子、做酒店前台、賣煎餅果子,我覺得都是很不錯的工作。」
「我要有個煎餅攤,我肯定很開心。」
那時的周呈從未覺得她說得哪裡有錯,只會在旁邊緩緩問:「你會做嗎?」
「我不會」,陳北不太在意的回答:「不是還有你嗎?」
後來周呈記下了她這句話,也學會了做煎餅果子。
但陳北卻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就如同很多她說過的事一般,周呈牢牢記住,她卻忘去腦後。
可周呈沒想過,她還記得。
周呈酒量向來不行,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陳北眉飛色舞的側臉看,眸光微閃,最終卻只陪著她一起笑,極其認真的點頭:「要是我失敗了,我賣煎餅果子還你的虧損,不讓你動。」
他也向來不願意動用周家的資產。
木呈是他這麼些年來一點一點打拼下來的心血。
有的事他不能強逼李木子去做,但假如他想做,那他只能自己解決問題,把李木子和陳北摘清楚,她們兩個沒有為他的行為負責的義務。
酒意逐漸上頭,周呈的大腦逐漸失去勉強保持的那一點能夠思考的理智,這幾天的疲憊都湧上來,他倚靠在牆邊,連眸光都越發濕潤起來。
乖得不像話。
他每次醉酒的時候,都會變回高中那個溫和又讓人想欺負的模樣。
「周星星」,陳北叫他:「醉了嗎?」
周呈:「嗯?我沒有。」
醉鬼都愛說自己沒有醉。
更何況這還是個喝了兩口奶啤就能醉到不省人事的醉鬼。
「醉了就回房間睡覺去」,她指了指周呈還亮著一盞小燈的房間,「能自己走回去嗎?」
周呈定定的盯著她,眼尾有抹瀲灩的紅,他突然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側臉,低聲說:「可以,但是我好累,不想動。」
陳北:「所以呢?」
「讓我陪你再坐一會。」
陳北沒說話,只同樣盯著他看。
周呈被她盯得有些心虛,主動低頭吻她的唇。
能看出他在徹底喝醉前心情是不錯的,否則也做不出這樣與他性格不符的大膽舉動。
他清冷的臉上染了抹酡紅,吻過陳北後低聲說:「坐五分鐘。」
像是謹記了陳北過去對他說過的話,還要補一句,「求求你。」
陳北於是隨他,任由他坐在自己身邊,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自己。
夜風安靜,頭頂的月光灑下,令兩個人身側都有些朦朧感,沒有人再說話,這一刻連呼吸都在共同呼吸的這一小片亮處交織。
陳北也同樣半瞌著眼,咬過湛藍色的菸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五分鐘後,周呈才聽話的主動的,踉蹌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北看著他的背影,等到房間裡的燈熄滅後才輕輕「嘖」一聲。
剛剛沉默的那幾分鐘裡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到指尖的煙燃盡,她才拿出手機,鬼使神差的給遠在美國的趙夢打了個電話。
那邊時差與這邊不同,趙夢幾乎瞬間就接起。
陳北沉默了一瞬才緩緩說:「趙夢,我應該已經找到了你要我找的那個人。」
——如果讓你找一個能夠讓你完全信任的人去解決你的問題,你會選擇誰?
這是陳北和周呈簽下合同的那一天趙夢問她的問題。
那時的陳北找不到答案。
可現在她才發現,從始至終,這個答案都沒有變過。
——只有周呈。
作者有話說:
北北:和周呈一起發瘋好像也是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