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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景顏倒了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玻璃窗腳下，各色花草在寒風中迎風搖擺，那寒冷的風，似隨時能將它們的腰肢折斷一般。

白小妧安靜坐在厲景顏對面。

厲景顏緩聲說道：&ldo;當年，我姐姐被符清雪陷害，送到了研究所。七老頭兒也就是我的老師，對她進行改造。&rdo;

&ldo;當時姐姐承受不住這痛苦的改造過程，已經奄奄一息。七老頭兒靈機一動，就將一條千年蛇妖的妖血注入到姐姐的身體裡。&rdo;

&ldo;那條蛇妖當時還未死透，所以趁機把自己的魂魄和精元化在血中，流向了姐姐的身體。被注入妖血的姐姐身體發生變化，她活了過來，同樣的那條蛇妖也在姐姐的身體裡復活。&rdo;

&ldo;我聽研究所里以前的工作人員說過，最開始的兩年，姐姐變得非常厲害，她在當時的滾滾市幾乎沒有敵手。姐姐越強大，寄生在她身體裡的妖也跟著變得強大，它開始企圖搶占姐姐的身體。他們在姐姐的身體裡爭奪，經常把姐姐弄得傷痕累累。可是……&rdo;

厲景顏說到這裡，猛地一下頓住。

他說：&ldo;可是，就是在這段爭鬥的時間裡，兩個魂魄竟然互生愛慕之間，姐姐……愛上了寄生在她身體裡的蛇妖。&rdo;

白小妧沉默著，見厲景顏不再繼續說下去，便問：&ldo;即使共有一具身體有很多不便，可是這樣生活下去也並不是不好啊！&rdo;

&ldo;而且，姐姐不是活死人嗎？那當時她……&rdo;

厲景顏：&ldo;當初姐姐確確實實是活過來的，妖也少了過來。可姐姐畢竟是凡胎肉體，她的身體是沒辦法吸取靈氣的。蛇妖之所以會慢慢變得強大，是因為他一直在吸食姐姐的元氣。姐姐大難痊癒後的那段全盛時期，只是因為他們在無形中吸食對方的元氣和精元。&rdo;

&ldo;姐姐變得越來越弱，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對時，已經回天乏術，沒過多久姐姐身體的元氣耗盡，身體被掏空，不可逆轉的……姐姐死了！&rdo;

白小妧：&ldo;如果姐姐真的死了，那身體裡就只剩下蛇妖的魂魄，為什麼現在會……&rdo;

厲景顏道：&ldo;所以我一開始就說過的啊，他們愛上了彼此，蛇妖更加愛姐姐。即使姐姐死了，他也不許姐姐離開，於是他用自己的精元，把姐姐的魂魄禁固在身體裡，而他則將自己的活動降到僅僅夠姐姐能夠&l;活著&r;。&rdo;

&ldo;所以……我們只能看出姐姐是活死人，根本看不到姐姐的身體裡還裝著一隻妖。&rdo;白小妧終於明白了。

厲景顏沒有回應她。

因為這些都是妖的事，而他對妖的事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ldo;七八年時間過去，蛇妖的精元早就撐不住，於是他們就給姐姐的身體裡注射一些特殊藥水，那種藥水可以幫助蛇妖，但一次又不能注射過多。這幾年，姐姐就是靠&l;打針&r;活下來的。&rdo;

白小妧輕輕地點了點頭：&ldo;我明白了，她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了。&rdo;

她想要蛇妖解脫，不要因為她再被困在她的身體時，倍受折磨。

&ldo;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我知道姐姐撐得很辛苦，可我就是很怎麼，想讓姐姐在人世多留一段時間，有多一點的時間陪陪爸媽。&rdo;

白小妧明白他的感受，任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