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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了,钟百鸣只得把外套一扔,恼火地去了齐升平办公室。
门口站了两名穿军装的警卫,里面传出阵阵笑声。他心下纳闷,莫非军队来人了?自己好像和军队没什么瓜葛。敲门进去,只见齐升平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茶几上摆着茶壶和两只杯子。两个人看见他,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齐副局长,您叫我?”钟百鸣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挺阔的军用呢子大衣,皮鞋铮亮,整个人很随意地靠着沙发,跷着二郎腿,手也很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一看就和齐升平关系匪浅。
齐升平:“给二位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钟百鸣,钟副局长。”
夏继成瞄了钟百鸣一眼,接着喝茶。
齐升平:“这位和你可是有渊源的啊!你当初调来警局刑二处,就是接他的班。”
钟百鸣很是意外,他见过夏继成的照片,一时竟没认出眼前这个军官就是本人。他和警察时期的神态、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夏处长,久仰大名。”钟百鸣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以为初次见面总是要握个手,但夏继成丝毫没有起身握手的意思。他只能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夏继成一脸客套地笑着:“我已经不是警局的人了,还是按规矩称呼吧。别介意啊钟副局长,怕乱套。”
“怎么会呢。久仰大名了,夏监察官。”钟百鸣脸上一直挂着和平常一样的笑容,但心里极不是滋味。
齐升平招呼他坐下了。钟百鸣看着夏继成给齐升平的杯子里倒茶,但并没有人要给他加一只杯子的意思,只觉得更别扭了。两人甚至根本不在意他的存在,自顾自地聊着警局往事。那些都是钟百鸣来警局之前的事,他一无所知,于是也插不进嘴。两人越是热络,便显得杵在旁边的钟百鸣越发难堪。
齐升平:“真没想到你这一趟去南京,再回来就已经是少将了。这可是和段局长平级了啊。”
“晚辈始终是晚辈,在您面前就不提这些了。”夏继成一脸谦卑,给足了齐升平面子。
齐升平很满意地笑了,似乎这才想起钟百鸣的存在:“在南京,应该经常能见到田副署长吧?我们钟副局长当初就是他钦点调来警局的。他可是田副署长的得意弟子。”
钟百鸣隐隐有些自豪:“承蒙田副署长信任,只希望在警局有所作为,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夏继成一脸淡漠,“哦……我跟田副署长来往不多,跟唐总署长倒是经常一起吃饭打牌。”敷衍了两句,他便转回脸看向了齐升平,“说起当初的王科达通共案,总署长还记忆犹新,夸您办案严谨不苟,堪为典范。”
钟百鸣脸色更难堪了。他总算明白齐升平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这一趟,什么贵客,什么新老刑二处处长见面,不过是想炫耀他的人脉关系罢了。
正想借故起身告辞的时候,齐升平笑着拍了拍夏继成的左肩膀:“那件事,我知道你在南京也没少出力。”只见夏继成身子微微一斜,脸上有些抽搐,似乎被人拍到了痛处。钟百鸣的神经猛然一跳。夏继成换了个坐姿,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掩饰肩上的疼痛。
钟百鸣:“夏监察官……您不舒服吗?”
夏继成装傻:“什么?”
“我看您好像肩膀有点……”
“哦。关节痛。上海这天气,一到秋冬交替就湿冷得受不了……钟副局长很细心啊。”
“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中医,让他给您做做针灸,立竿见影。”
夏继成笑着:“好意心领了。我没有这个空闲时间。”
钟百鸣盯着他,半开玩笑道:“您这可有讳疾忌医的嫌疑啊。”
齐升平挥挥手示意钟百鸣不用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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