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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知道,過去的三十年是多麼沒有色彩。
翌日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楚憐意識回籠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她一個。
楚憐伸手探了探,又撐起身子往外看了眼,門開著,卻不見陳墨人影。
她又躺了回去。
抬手,看到手腕上細細的勒痕,天知道昨晚有多激烈,她手都快被勒斷了他也不停,甚至要把她綁著的手背到身後去,明明說了她是掌控的那個,到頭來,他比誰都狠。
她又去看手機,除去昨晚被困在電梯裡那幾十個電話和消息,這一晚上,直接又多了一倍。
幾乎都是柯繁他們,詢問她的情況,好在後面柯繁好像也回味過來他倆,到了某個點之後識趣地一直沒有消息了。
楚憐把手機放了回去。
之後坐起來,簡單套了件針織衫拉過靠枕就靠到了床頭,拿了根煙出來點燃,一邊抽菸一邊出神,頗有種事後煙的感覺。
事實上,她確實在考慮一件事。
昨天辦事之前陳墨也問了,那這之後他們會是什麼狀態,可能半夜是衝動,第二天完了就會後悔,大多數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可能他們也是。
也確實,昨天有很大部分衝動,有些事和情緒積壓了太久,太多話沒說,事情沒說開,導致有些狀態不太對。
可,難道昨天真的只是一夜情?
楚憐發現她不太想。她有一種想以後都和陳墨好好過下去的衝動,或者也不是衝動,而是累積很久的想法了。
也許,她真的對他產生了感情。
楚憐出去的時候陳墨在客廳陽台邊上,那麼冷的天,他也不怕,撐著胳膊在欄杆邊。
外頭沒有在下雪了,反而是暖陽天。
雪化了。
陳墨聽見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楚憐走了過去,問:「怎麼不多睡會,大早上在這吹風。」
「在想事情。」他說。
「什麼事?」
陳墨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她:「你猜。」
楚憐說:「事實上,我也在考慮一件事。」
「怎麼。」
「以後,我們會是什麼樣的關係。」
陳墨嗯了聲,回過頭,沒說話。
他的這個反應讓楚憐忽然有種他們昨夜所有的曖昧都不過是看似朦朧實則清醒的偽裝,只是他們維持的。
事實上,根本沒解決。
她問:「你難道沒有考慮這個嗎?」
陳墨直了直身,低頭,拿出煙盒,想抽一根煙出來,卻被她伸手攔住。
他抬眼去看她,就見楚憐眼神認真。
「說正事呢,抽什麼煙?」
「正事,你身上也有煙味,難道不是醒來後抽了根麼。」
「是。」
陳墨合上煙盒,放了回去,之後說:「那我也和你說件事吧,過段時間,我馬上就會走了。」
「什麼意思?」
「就是徹底離開這兒,離開這座城市,去另一個地方。」
「去哪?」
「說不準,事實上我過去兩年也是這麼來的,有的時候就去外地走走,到處體驗新的生活,看看不同的人,對於治癒自我挺好的。」
「這些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
「之前?我回來後,我們遇到的也不超過五次。」
楚憐無話了,甚至都不知道她心裡想的該如何說,又以什麼身份說。
她才記起,現在她在他那兒什麼身份也沒有。
甚至於聽到他說這些,手指尖都有一點發涼,也不知道是不是溫度原因。